柳姨娘看着江北宁这般不按常理出牌,心中本就忐忑,听江楚钰这么一说,也开始懊恼起来。
若是她自己移交,没准还能落个好,可若江北宁去找老夫人,把她的掌家权要了回去,往后她在这府中可又更举步维艰一些。
别说江北宁对她虎视眈眈,便是袁老夫人那儿也会怪她不懂事。
母女俩心中情绪万千,饶是面前饭菜再美味,也没了那个用膳的心思。
母女俩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如头上有刀悬挂,心中不安。
翌日一早,江北宁如往常一样,早早去给袁老夫人请安。
“宁儿这次在西山围猎中获得头筹,皇后娘娘赏了我一只凤钗,祖母看看,好不好看?”她在袁老夫人面前转了个圈儿,淡笑两声。
“若非宁儿运气好,这凤钗定是大姐姐的了。大姐姐骑射精湛,此次马有失蹄,实在可惜。”
她明里暗里的含义,袁老夫人怎会不明白?
“毕竟是皇后赏赐
,你还是好生收着为好,莫要再戴着它招摇过市了,免得风头过盛,遭人闲话。”袁老夫人神色威严,一板一眼地说。
江北宁自然乖巧应下,善解人意到了极点,看着就像是面团团一样,任人拿捏。
袁老夫人可不敢在这时寻她麻烦,只想一心把她打发了去,烧没了一个院子之事,她至今还又怨又恨,无处发泄。
“掌家权之前你不在,我便让柳姨娘暂为代劳,你既然回来了,稍后我便差人让她将相关事宜转交给你。”袁老夫人面色寒霜,语气冷然。
江北宁宛转蛾眉,笑意舒展:“那就有劳祖母了。”
下午,柳姨娘就乖乖的将掌家权移交给了江北宁。
掌家权就像是柳姨娘的命根子,自然不可能轻而易举地移交,没准暗中憋着什么坏儿呢!
江北宁神色如常,招来知华吩咐:“柳姨娘定会因为这次的掌家之事怀恨在心,你派人暗中盯着她的动向。”
知华明了点头,退下离开去做安排。
江北宁小日子过得悠哉,本以为事情不会那么快有进展,谁知翌日一早便听见知华回禀。
“小姐,柳姨娘亲自过来了,如今正在院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