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任尚书一职?多走动走动,将大人也弄到京城去,凭借大人才华,步步高升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张有山笑着说道。
“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方大义收回目光,轻轻的摇了摇头,又坐回了座位。
张有山抬起头,很是诧异的看着对方:“大人为何突然唉声叹气?在我的印象中,大人从未有过如此状态。京城,出事了么?”
“巩昌旱灾,一半的人口被活活饿死。皆是因为层层隐瞒,耽搁了赈灾良机。此事牵连到了陕西布政司。搁在往年,这种事到了布政司也就截止了,不知为何,今年皇上性情大变,莫名奇妙的将我那亲家,从户部尚书的位置上,给拉了下来。户部现在由原来的左侍郎主持政事。”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前几天。”
“大人您会不会受到牵连?”张有山急忙问道。
方大义摇了摇头:“这个,应该不会。我那亲家赵大人虽然现在不是户部尚书,可皇上也没治他得罪。都怪陕西布政司的那群官员,为了定西候的面子,欺上瞒下,拖累我亲家。”
天津卫指挥使张有山心中一阵嘀咕。
你朝中的靠山已经倒了,我还在这里和你学什么棋艺。
若不是想在朝中靠上一棵大树,我一介武夫,吃饱了撑的跑来下棋。
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就马上告辞,也显得自己有点太势利了。
正思量着如何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走廊上,一名在大门口值守的衙役,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旁边的天津卫指挥使张有山,欲言又止。
“张指挥使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直说。”
“大人,沧县县衙来了两名衙役,说是沧县出事了。”弓着身子,值守衙役汇报道。
“沧县出事,出了什么事?”
“这个小人没问。”
“让他们过来。”
“是。”
不多时,两名手中拎着水火棍的沧县衙役,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在距离方大义五尺的地方,“噗通”一声双膝就跪在了地上。
“小人参见知府大人。”
“沧县出了什么事情,报个讯还需要两人同来。”眉头微皱,方大义沉声问道。
“启禀大人,沧县县衙来了两名亡命之徒,大闹县衙,砸烂了知县大人的手掌,更是对夫人一阵毒打。”
“什么?”方大义“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暴打我闺女?”
“是,他们将夫人整个脸庞都打肿了,没一点人样,几乎无法辨认出模样。”
方大义抬起右脚,一脚就踹在了说话衙役的胸口。
衙役一个骨碌,后倒在地。
丝毫不敢反抗,连滚带爬的爬将起来,又跪在了地上。
“知县被打,我闺女被打,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何用?”方大义双眼怒睁,大声吼道。
看见知府大人发火,跪在地上的衙役心中异常胆怯,急忙撒谎。
“那两个亡命之徒身手厉害,我们所有人都扑了上去,可还是打不过他们。”
“身手厉害?他们是何许人?”方大义眉头微微一皱。
“他们是给卫所送菜的百姓。”
“我以为他们有多大的来头,敢大闹县衙,原来不过是两个刁民而已。来人。”方大义一声爆喝。
闻讯赶来的府衙同知急忙应道:“下官在。”
“集合河间府衙的所有捕快,随我去沧县捉拿大闹县衙的两个刁民。”
“是。”府衙同知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面对如此变故,自己若是不表示一下,也太说不过去了。
天津卫指挥使张有山站了起来:“大人,要不要我派人带点士兵,和您一道去?”
“不用。”方大义大手一摆,“两个刁民,河间府的捕快还能抓捕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