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重要的是抓紧可以利用的一切。
“依你之见,若马文才不准备让元子攸继位,推任城王殿下坐那个位子的可能有几分?”
贺六浑不再遮遮掩掩,单刀直入。
所有人都将花夭看做马文才的“红颜知己”,也认为她是最了解马文才的人,这问题自然问她最为合适。
花夭拿着温酒器,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开口:“为何你们都觉得马文才废了元子攸后,会再推举一个宗室上位,而不是自己登基?”
“那怎么可能!”
贺六浑哈哈大笑,“这魏国是鲜卑人打下的基业,自北到南,皆是先祖基业。他马文才想要坐那个位子,也要问问其他人答不答应!”
“哪些其他人?”
花夭好整以暇地又问。
“魏国的宗室、官员、河东河北豪族、关中豪杰……”
贺六浑笑着回答,说着说着,脸上笑容也渐渐收敛起来。
魏国的宗室已经被屠尽了,洛阳官员也是如此,在“大义”上,并没有能阻拦马文才称雄之人。
司州以南被陈庆之所夺,沿途诸州、郡见白袍军闻风丧胆,而他们又刚刚为洛阳而让出了荥阳,如今守着荥阳的应当是泰山公羊侃,他是真正的“汉人派”,只效忠血脉正统的汉人,一心想要兴复汉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