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尸体这种事真的没有其他人去做了吗?总有比这更迫切的事吧,比如弄清楚自己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该死,我是个警探,来这里就是为了摆弄这具尸体的。
警探再次深吸一口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绝望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本能让他不想靠近,好像有巨大的,磅礴的悲伤代替尸臭从尸体上散发出来,像是漩涡那样,会把他吸进去无法逃脱。
警探依旧在踱步,他的皮鞋在冻土上留下浅浅的脚印,他在等能够让自己下定决心的东西。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能是一声鸟叫,一个念头,或者一发子弹。
安全门被推动的嘎吱声再次响起,警探转过头,他知道…那东西来了。
“这位…呃,自称是你的搭档,虽然我不太确定,可她给我看了证件,叫特别协助人员,你们内部的事我就不太懂了。”酒保的脑袋探出来解释了几句,他看起来欲言又止。
警探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很开心自己有个搭档。
女孩从安全门走出后,警探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了,他哀嚎一声想要离开后院,可酒保已经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