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完全忘了。
“看来昨天我过得很糟糕,否则也不会喝那么多酒,很多东西都记不太清了。”警探拖着长音,“不过,我已经花时间弄清楚了一部分,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帮忙核实?”
没人理会他。
趴在桌子上的客人依旧在睡觉,酒保避开了男人的眼神,在吧台后沉默地擦着杯子,他的脸颊还没消肿。
“这里是深度五,我是个…呃,条子?”男人嘟囔着,“也可能是摇滚明星,我看到自己房间里有唱片。”
还是没人理会他。
“然后我有…一个空空的皮夹,有人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警探环顾四周,“或者认识我的家人?我有个家庭之类的吗?”
警探的眉梢突然跳动了一下,不知为何,说到“家庭”这个词时他会有些心悸。
他摸了摸下巴,胡子的手感毛绒绒的,像是泰迪熊。
就在他打算无视心脏病的风险,继续思考“家庭”时,有人回答了他的话。
“你是个条子,”酒保放下杯子,那是为数不多完好的高脚杯,浩劫的幸存者。
“钱包空是因为赔偿了店里的部分损失,你现在还欠着我八百克雷,行行好吧警探,趁早把钱还上,否则你今晚就得露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