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装傻子可以白吃白喝,不用做事。如果告诉于母于父她已经醒了,就要开始做事,赚钱养家了。
毕竟,这里女子为尊,赚钱养家的也是女子。她只要“醒”了,就没有任何借口游手好闲了。
“我自有主张。”罗衣一句话带了过去。
方尽便没有再问。牵着她,往于母于父的房里走去。
吃过饭,方尽牵着罗衣回屋。进了屋,他拿了一只苹果,削了皮,递到罗衣手里,而后道:“妻主坐着,有事叫我,我就坐那里,给妻主做鞋。”
罗衣点点头。
如昨日一般,她坐门口晒太阳,他在檐下做鞋子。
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打量他。
他低着头,很用心地做鞋子。
嘴唇无意识地抿起,下颌微微绷紧,显示出他的心情并不快乐。
自她醒来,他就很用心地照顾她,很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温柔、细心、体贴,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夫郎。
但他并不快乐,甚至有些疲惫。
他并不喜欢她。可以说,他在努力应付她。心弦时刻绷紧,如何能不疲惫?
再这样下去,不出三日,他就要狠狠瘦一圈了。罗衣啃完苹果,站了起来。
第239章 女尊世界
搬着凳子,坐到了方尽的身边。
骤然身边多了一个人,方尽惊了一下,抬头朝罗衣看去:“妻主?”
他眼底有着没来得及退去的不乐,被罗衣瞧了个正着。
看来她没猜错,罗衣想了想,偏过头,冲他露出一点笑容:“你平日里总做这个吗?”
她本身不是很骄狂的人。虽然不大好惹,但也没多么难相处。
方尽本来也不怕她,这时见她语态柔和,也就不怎么紧张,依言答道:“也不是总做,有空暇的时候就会做几件衣裳鞋袜。给妻主做,也给母亲、父亲做。”
罗衣低头瞧他身上穿的半旧的衣裳:“不给你自己做吗?”
方尽听了这话,就有些不安,仿佛凳子上有针在扎他似的,扭动了几下,才垂着眼睛答道:“我穿不着的。”
罗衣挑了挑眉。
穿不着?那她一个傻子,就更穿不着了。
“你的绣功很好啊。”罗衣没有再提那个叫他坐立难安的话题,她拿起他做了一半的鞋面,看着上面绣的海棠花,只见针脚细密,配色鲜艳,由衷地夸赞起来。
方尽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睛:“没有很好的。”
“你从几岁开始学刺绣的?”罗衣一边打量着鞋面,一边跟他闲话。
方尽有问必答:“从六岁。”
“这么小就开始学了?”
“我父亲叫我学的。”
“烹饪是从几岁学的?”
“五岁开始学的。”
“好坚毅,小小年纪,就学得来这样的事。”罗衣夸赞道。
方尽垂着的眼睑颤了颤,嘴唇紧紧抿住了,一个字也没有说。
罗衣从他绷紧的下颌线中瞧出来,这句话刺中了他心底的痛处,她目光一转,又夸起他的脾气来:“天底下的男子都像你一样温柔细心吗?”
方尽的睫毛颤了颤,抬头看了罗衣一眼,又是好气,又是无奈。
她总提他不舒服的话题。偏偏她又是好心,这样的夸赞他。
直叫他觉得,他的傻妻主根本没走,她就是他的傻妻主。
不过,她现在夸他脾气好,大概是因为刚醒来,还没见过什么男子。
等到日后她见多了男子,就不会觉得他脾气好了吧?
正在心里想着,就听她又问道:“你平日里喜欢做什么?有没有讨厌的事?说来听听?”
“妻主,你是不是无聊了?”方尽放下手里的活计,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如果你觉得无趣了,我带你出去走走。街上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