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兀是顽皮之极,将撕来的锦袍上下抛接着。同时弹簧般跳跃,曼妙至极躲过盂贤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气得盂贤怒火中烧,哇哇怪叫,平素儒雅风范荡然无存。
旁观者清,孔圣在侧瞧得清楚,晓得盂贤决非灵猿敌手,空自焦急,但又不能向前相帮。
因为自己兄弟二人在武林中名头响亮,非是以众敌寡之辈,况且对手是个畜生,更不能以群殴取胜。忙开口提醒道:“贤弟,这畜生定是前辈高人豢养的灵物,如若不然,怎懂得闪展腾挪之术。切要注意,莫要着了它的道儿。”
盂贤心道:“勿用你多说,我较谁都明白,叵耐惹上了它便摆脱不了。目下我已施出浑身解数,兀是奈何不了它半点。”
莫管他心中如何感受,那灵猿顽皮至极,见有人与自己游戏,更是乐不可支,纵前跃后,极尽挑逗之能事,直惹得盂贤恼羞成怒。旁侧里观看的众人,亦是哭笑不得。
孔圣目不转睛,细观场中变化,忽然灵机一动,认为此猿全赖身法迅捷,否则,便是身负十载功力的人,也不可能与他盂贤弟斗这般久。于是喊道:“贤弟,这畜生身手矫健,莫与它游斗,用内力伤它。”
一语提醒梦中人,孟贤暗骂自己蠢,心道:“大哥之言有理,我一掌击出,它易于避过,要是掌中射出内力,这畜生定要被击个骨碎筋折。”暗中提运内劲,掌风如刀,袭向灵猿。
灵猿竟是通人语一般,闻得孔圣之言,又见罡气如潮涌来,早已敛去顽皮之态,—跃数丈,避了开去,目不转睛瞪着盂贤,吱吱乱叫,不知它在说些什么。
孟贤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慈念,停掌不发,道:“小白猿,念你甚通灵性,我本不想伤你。
但你却在这里胡搅蛮缠,说不得只好以内力将你迫退。”言毕,挥掌发出三成内力,一道薄如淡雾的掌罡袭出,飘飘缈缈,若有若无.罩向白猿。
灵猿晓得这“白雾”厉害,向旁边跃开,回头见那白雾击在方才自己立足处,轰然声响,坚石已裂成数块儿。吐了一下猴舌,又呲呲尖叫起来,意甚明了,似是在说这掌罡厉害之极。
盂贤大觉脸上有光,收掌道:“白猿,你颇通人意,晓得我掌力厉害,快速离去。不然,莫怪掌下无情。”
灵猿搔首作势,极为难的样子。忽而将目光停留在公孙晶芸脸上,忽而又将目光移到盂贤掌心。似是对前者不舍,对后者惧怕。
孔圣忽道:“贤弟,与这畜生啰嗦什么,快出手毙了它。”
盂贤本不愿伤这灵猿,但兄长有命,忤逆不得,纵步向前,双掌齐发,掌罡若雷,轰向灵猿。
灵猿早跃在一旁,见土飞石碎,亦是同人—般,咋舌不已,莫敢稍有停留,弹跃而起,晃了几晃,已消失踪迹。
杨玉本欲逃走,见到灵猿同张府教师爷的打斗,因其精采,忘记安危。这时回过神来,掉头欲走。
但他未走出几步,忽听一声猿啸清越高亢,响在自己身后,直遏行云。回头看去,见那头白猿去而复返,双爪持着根三尺长短的松枝。枝上松针依旧青翠,显是此猿方折下来的。
但不知此猿持杖而返,模样有恃无恐,究竟倚仗什么。
灵猿持枝返回,身法迅捷,形同鬼魅。孔孟二位带人刚欲离去,见此情景,双双来到自猿面前。盂贤怒道:“畜生,你想作死不成!”白猿用枝指点二人,又用枝指点地上被罡气击出的坑穴,接着扮了个鬼脸,打了两个手势,像是在说:“你们那掌罡没什么了不起,我手中的树枝也比你们强得多。”
盂贤仰面狂笑起来,笑罢,寒声道:“畜生,你再比手划脚,老于便擒你回去,饱餐顿猴脑儿。”
灵猿闻言,似通人意,猴脸顿生怒色。猿爪中树枝指处,但听得雷声轰鸣,一块巨石应枝而裂。接着,这只灵猿颤腕刺出数记剑招,雷声滚滚,震慑众人耳鼓轰鸣。大家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