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瑞英这般一直不放弃, 又打着亲情的旗号,令她很是无奈。
今日也只是碍于现下居于别院,不敢太违逆陈瑞英的意思,免得他不肯罢休, 总往这边跑,那时谦的踪迹很容易泄露,是以她才会选择妥协。
待人走后,她又回到了樱月苑, 行至半路, 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但见身着宽袖蓝裳的照谦正坐在竹林那边的一座假山边, 唇边不仅叼着一片竹叶,还闲闲的哼着小曲儿, 瞄见她的身影,立即朝她招手,示意她来竹林边说话。
那神秘兮兮的模样惹得宋余音一阵好奇,迈着轻巧的步子向那边走去,两人来到石桌边坐下,桌上落了几片深绿的竹叶,宋余音将叶子拾起,拿在手中把玩着,灵眸微抬,问了句,“大晌午的你怎的候在此地,就不觉晒得难受?”
“大男人也不怕晒黑,”无谓的打着哈哈,照谦四下瞧了瞧,这才倾身凑近,小声问她,“你是不是怕猫?”
突如其来的一问,问懵了宋余音,一双黑亮的大眼尽闪诧异,“你怎的知道?”
“师兄告诉我的,”接下来的问题才是他最关心的,单臂搁在石桌面上的照谦紧盯着她,满脸都透着揭秘的兴奋,“你可曾跟我师兄说过你怕猫一事?”
仔细回想了一番,宋余音摇了摇头,“没说过啊!无端端的,我提这个作甚?”
果然没说过!振奋的照谦激动得连连拍桌,宋余音不解其意,问他究竟发生何事。
强自镇定下来之后,照谦才与她说起方才之事,“我想着明日是你的生辰,打算给你准备礼物来着……我说什么都被师兄反驳,他还说你不喜欢猫,被我反问时,他又解释说你跟她提过,可你根本没提,这代表了什么?”
懵了好一会儿,仔细捋了捋照谦之言,宋余音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时谦似乎很了解她的好恶。他总说自己不是先帝,可他的表现却很异常,宋余音一直在怀疑,照谦只当她是想太多,直至今日,照谦才发觉,他师兄真的很不对劲儿。
眼瞅着她一直在发愣,还以为她仍未想明白,照谦忍不住提点道:“他若与你只是陌生人,为何晓得你怕猫?也许真如你所猜测的那般,他真的是你的故人。”
有人赞同她的看法,宋余音深感欣慰,莹莹的眸子闪着波光,激动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在轻颤,“我就说他是先帝,我的感觉不会错的!”道罢她又怅然若失,无法真正开怀,“可即使我们怀疑又如何?问他他也只会说是巧合而已,不管你问什么,他都能想出狡辩的答案,倘若他真的不愿承认,似乎说什么都没用。”
“需知百密一疏,倘若他真是先帝,总有一日会露出破绽,你不要气馁,也别逼他,慢慢来,我也会帮你,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总能找到让他承认的法子。”
所有人都不相信她,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坚持自我,有时候她也会感到迷茫,觉得自己这般固执似乎太傻,可又始终做不到真正放下,尤其是最近,每日都要面对他,每每瞧见时谦的面容,那熟悉之感就会越发强烈的轰炸着她,搅动心湖的春水,不断的荡起圈圈涟漪。
没人支持的坚持是孤独的,而今日照谦的这番话正如久旱的裂土逢见甘霖一般,给她带来了希望,指明了方向,让她重拾勇气,坚定的朝着真相的方位继续前行。
“多谢你鼓励我。”她是由衷道谢,照谦只觉这般郑重有点儿不习惯,无措的挠着耳垂讪笑道:“这不算什么,我就是希望你能达成心愿,开开心心就好。”道罢他又有些自责,“只是出卖了我师兄,他若知情必会揍我,到时候你可得帮我说好话,免我皮肉之苦。”
这个照谦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他师兄,宋余音忍笑道:“你师兄面上严肃,其实心挺软的,我觉着他平日里对你很关心,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凶悍。”
佳人一笑,如暖风拂面,在照谦的印象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