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楼大厅最角落的桌子处,坐了两老一少三位男人。
其中年纪最轻的那位,刚刚二十出头,透过人缝死死的盯着方茹和徐枫,手中酒杯捏得咯吱乱响。
他左手边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穿着一身黑色的练功服,一副气度超然、不染人事的神情:
“少爷,风月之事莫过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位老者,年纪与他相差不大。
但脑袋上除了眉毛外,一连多余的毛发都没有,脸色像喝过酒似的,相当红润,低声喝道:
“老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风月风月,争得便是追风逐月!”
“老爷说过让少爷和姓方的丫头结婚,眼下这姑娘背着少爷偷人,是何道理?”
那位白发老者被人冲撞,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反而淡淡笑道:
“秦老弟,少爷是咱赵家的希望,他若是能顺利学成毕业,届时带着咱们这一脉,重夺赵家主脉之位,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
那位老秦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反而带着讽意反问道:
“你莫不是怕了那臭小子?”
老何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秦老弟,事不过三。你这可是说得第二句话了。”
“这小子虽然有些身手,但在你我二人面前,他如何能有立足之地?”
“不过我是看他多少有点能耐,想等少爷功成之时,拿他练手罢了!”
老秦不忿的表情立刻收敛了许多,端着酒杯一边喝一连小声嘟囔道:
“你这老家伙就是心眼儿多……”
就在这时,那一直没说话的年轻人,猛得把酒杯拍到桌面上,幸好周围的人都在议论刚才徐枫所做的事,没有注意到他的动静。
那酒杯是玻璃做成的,刚才已经被他捏出了碎纹,眼下被他一掌拍下,酒杯立刻变得粉碎。
他没有立刻抬手,反而重重的按着桌面,像磨齑粉一般,把那些碎玻璃渣全都磨成了粉末!
他这才抬起手掌,两手轻轻拍打了几下,用毛巾擦干净。
令人称奇的是,那年轻人的手掌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两位老师,你们说得得都有道理。但方茹是我爸亲口许诺要给我做老婆的人,如今她陪着一个陌生人吃饭,以后传出去,我们赵家的脸面往哪儿放?”
“而且那臭小子口气不小,竟然敢以一人之力,压得杨家不敢反抗!”
“我家在赵家算是支脉了,一直没有多少自己的势力,如今不妨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回头咱们也好以此要挟杨家臣服,为咱们所用!”
老何听完后,端着茶杯,眼神晦涩,干笑一声后,没有表态。
倒是老秦再次坐不住了,这次跟着赵家的少爷出来办事,一路上束手束脚,十分不爽。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发泄的机会,岂能错过?
他想到这里,果断向那年轻抱了抱拳:
“少爷,这事交给我了!我现在就让那小子好看!”
说罢,他就要起身去找徐枫。
这时老何才无奈的叹了一声,却没有阻拦,提醒道:
“老秦,过去了别急着亮家门。探了口风再说,毕竟这次是陪少爷办事的,万一惹了岔子,咱们不好向老爷交待!”
老秦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耐烦道:
“有你我二人在,就算是天大的岔子,咱们也能扛起来!”
这时,徐枫正在和方茹说笑,忽然他余光扫到对面走来的老秦,当即眉头一皱,隐约觉得不好。
“喂,臭小子,刚才你挺嚣张的啊!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在我面前打架,活得不耐烦了?”
老秦走近后,大声喝问。
方茹闻言,率先抬头去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位身高一米八多、虎背熊腰、精神矍铄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