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
冯璐终于忍不住了,委屈的反驳道,“这个大院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是我父母的归宿,你们现在这样做,太过分了!”
冯依美翘着嘴角冷冷一笑:
“侄女,这就过分了?你爸这么有钱,从来没有想过分给我和你姑父一点,我们这些年在乡下过得是什么日子?”
“现在天道好轮回!让他躺在病床上成了活死人,你让他起来和我讲理啊!你让他起来把我们赶走啊!”
“别忘了我可是有咱们冯氏老家那帮人的支持,你们一家迟早要被从滨海里赶出去!”
张元明也回头用可怜的眼神望着冯璐和徐枫:
“你们赶紧滚蛋吧。我明说了,这座大院我住着还算习惯,以后就是我们一家的房子了。”
“小雅正在找人办理过户手续,或许等你们下次再闯进来,就要变成是私闯民宅了。”
“至于那个集团,你们放心,我也不会把你们逼上绝路,就那个什么沈家村的破分公司,留给你们发展吧。”
“记住,以后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张家的!你们有多远滚多远!”
面对着姑姑和姑父撕破脸皮后的丑态,冯璐内心仅存的最后一丝美好幻想也悄然溃散。
这还是那个曾经抱着自己,口口声声说比亲女儿还亲的姑姑吗?
这还是那个老实巴交、没什么坏心思的姑父吗?
这个大院,还是我的家吗?
冯璐震惊的久久不语,也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此时的她,太弱太弱了,根本无法与姑姑一家抗衡。
哪怕是此刻受到了这等羞辱和欺负,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徐枫忽然站出来,笑道:
“姑姑,姑父,何必把话说这么绝呢?咱们是亲戚,万事好商量嘛。”
冯依美抱着胳膊,身子侧到一边,冷哼一声:
“少来高攀我们,谁和你是亲戚?我们才没有你们这样的乡下穷亲戚。”
徐枫没有任何怒意,又问道:
“姑父,你刚才说这院子里的一切全都是你们的,是指地皮、房子和家具这些硬货,还是说包括产权、使用权、债务权等软货在内?”
张元明不齿的蔑笑道:
“哪怕是从这里飞出去的苍蝇,也是姓张的!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我的!”
说完,他一脸骄横的瞪着徐枫:
“现在给我滚蛋!我不想再在这个家里看到你们!还有冯璐,你在外面养野男人,往你自己的狗窝里带,少往我家里领!”
“脏了我家的地毯,我还得再买新的!”
冯璐的眼泪唰得一下就流出来了,赶紧捂住嘴巴,小声的哽咽几声,把脸转到了背后。
徐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哭。
冯璐这才强忍着委屈和屈辱,咬牙和徐枫恨道:
“咱们走!还留在这里干吗?等着再被羞辱吗?”
冯依美听到这句话,果断冷笑道:“算你这小丫头还有点自知之明。”
谁知徐枫却腆着脸笑了:
“急着走了干吗啊?既然好不容易来咱姑姑家一趟,还没坐热乎呢就走,多失礼数啊。”
“我茅台酒都搬来了,送礼不能白送啊!”
张元明闻言,把茅台酒搬出来,虽然不舍得退回去,可这会他是一点都不想和徐枫扯上关系,便把整箱酒举起来,朝着徐枫砸去:
“拿着你这烂酒滚蛋!谁他妈稀罕!”
说完,他便把整箱酒重重的扔了过来。
冯璐见状,抹着眼泪,略带愠怒的埋怨徐枫道:
“看看!你想巴结人家,人家还不想理你呢!你这钱白花了!”
可话音落地,只见那箱茅台酒落到地上,竟然没有像大家所预想的那样摔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