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且都是中军将领们的家奴部曲,甚至就连叱列伏龟都起身走出去听家奴禀事,宇文护心中便也隐隐感觉不妥。 不旋踵,陆续有将领返回,只是一个个神情都不复之前的轻松惬意,眉头紧锁、似有心事,等到叱列伏龟返回,便直接对宇文护沉声说道:“西河公李开府方才入府短留片刻,然后便往城外军营而去,正在集聚营士进行演武。” 宇文护听到这话后,神情便微微一变,再见其他将领们也都心神不宁的样子,显然对此都未敢轻视。 他们来贺宇文护履新,虽然也有一点要给李伯山些许脸色瞧瞧的意味,但终究李伯山才是他们直属上司,特别在听到李伯山竟然直入军营,心中多少是有些忐忑不安。 略作沉吟后,宇文护便从席中站起身来笑语道:“李开府居然也在今日履新入府,倒是有些意外。他身领诸事,尤其台府中事务繁重且艰,我本以为他须得再过几日才有暇兼顾军务,却没想到为了与诸位早日相见,竟然先将台府案事推在一边,可见新功意热、急欲见人。” 众人听到这话,各自也都露出些许意味不明的微笑,听出宇文护是在暗指李泰急欲在人前炫耀其功,以至于连其他的本职工作都推脱一旁。 宇文护自不觉得自己发言茶气,而是又继续说道:“但无论如何,李开府才是咱们后军大都督府的执事将士,既然如此勤于营伍,我等下僚自然也都不可在事外旁观。 虽然今日他是不告自入,但我等并未府前待迎也是失礼。今日宴会便且罢了,我与诸位同往营中趋见李开府,希望他能看在日常共我尚算融洽的情谊不要再将今日此事深作计较、使威惩众。” 众人听到这话,忐忑的心情便也平复下来,只觉得既有中山公出面,再加上今日列席者占了后军中上层督将的三分之二,那李开府即便少锐刚猛,怕是也不敢以法责众。顺便还可仗着人多势众告诫一下对方,后军大都督府自有规矩,不要仗着势位高人一等便目中无人。 于是众人便停止了宴会,一众人簇拥着宇文护离开其宅,各自上马带领着随从们浩浩荡荡出城往后军兵城而去。 等到众人来到兵城附近的军营外时,便听到营中不断的传出雷鸣般的喝彩声与鼓角令声,可谓是热闹至极。 可当他们正要自辕门内行入时,却直被此间守卒持枪张弓的阻拦在门口栅栏外,当中一名兵长大声喊话道:“奉李大都督令,自即日起出入营防须得当日口令,若无口令,不得出入!” “瞎了狗眼的贼奴,连我、连几位大都督都不认识?速速开门放行,要什么口令!若再冒犯,砍了你的脑袋!” 一名行在最前方的督将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一沉,当即便策马入前,挥起马鞭便要抽打那些站在栅栏后的卫兵。 “小心!” 突然后方响起一声惊呼示警,旋即一支利箭竟从营中飞射而出,直将那名暴躁的督将坐骑射杀当场。那督将猝不及防,直接摔扑在地面上,更有几分心有余悸,趴在地上捂着脑袋迟迟不敢起身。 “无故冲犯营防者,杀!念尔等首犯戒律,从轻发落,若再违规,杀无赦!” 持弓射杀对面坐骑的兵长又从腰后胡禄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用实际的行动证明其所言非虚。 眼见到这一幕,在场众人都有些发懵,实在没想到对方竟然真敢痛下杀手。叱列伏龟本就司职军法,此刻脸色铁青的策马入前怒声道:“尔等知我是谁?那营禁口令素来不知,今要入营请问李大都督,谁敢杀我?” 说话间,他便继续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