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幸免,被打翻在地上,不知被谁踩了一脚,直接一命归西了。
白瑞一脸正经的进殿来,待看到殿内景象后,立即换了神色,瞠目结舌道:“啊,昭仪娘娘,这是怎么了?”
她坐直身子,指一指箫白泽,“怎么了?你问皇上啊!”
身影晃动,面无表情,箫白泽踉跄几步,似乎要倒下了。白瑞辛苦地在废墟中跋涉,赶紧扶住他,触碰到他的衣裳,又疑惑不解道:“咦,皇上身上怎么湿漉漉的?”
林桑青转手托腮,十分淡定道:“哦,他睡觉的时候没有注意,从床上跌下来了,正好跌进水盆里。白瑞你说咱们皇上,多大年纪了,睡觉还这样不老实,真是的……”
给这些人一百个心眼,他们也不会想到,箫白泽身上之所以湿漉漉的,乃是她当头泼的一盆水的功劳——谁敢怀疑她会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情呢。
白瑞叹一句,“哎呀我的皇上呀!”唤来几个小公公,手忙脚乱地扶箫白泽回启明殿。
殿里虽然乱糟糟的,但天色还没有亮,这一夜并没有过去。林桑青不是讲究的人,她懒得在半夜里折腾,便在乱糟糟的繁光宫主殿睡了一宿。
至于修整宫殿什么的,还是等到天亮再说吧。
第二天,太阳刚爬上枝头,一则重磅消息便已传遍了三宫六院——“皇上昨晚砸了繁光宫!”
昨夜宴饮结束之后,皇上辞了淑妃娘娘的邀约,没去淑华宫,而是选择去了繁光宫。阖宫上下不禁开始多想,柳昭仪被禁足之后,皇上是不是要开始宠幸林昭仪了呢?
万万没想到,一夜还没过去,竟出了这档子事。
宫人们议论纷纷,他们都不明白,皇上再怎么动怒,也从来没有砸过谁的宫殿,林昭仪究竟做了什么事,能让皇上把繁光宫给砸了呢?
由于皇上砸繁光宫的时辰是半夜,没有人亲眼目睹事情的经过,所以,这件事便成了一桩未解之谜。
世人爱解未解之谜,在解谜的过程中,他们的身心似乎都得到了升华,一个时辰还没过去,颇多真假不明的原因便流传开来,渐渐传得有模有样的。
林桑青领着梨奈去找箫白泽的时候,在路边的花树后、在巷子的拐弯口、在清澈的池塘边听到不少。她无心与这些人计较,当下最紧要的不是澄清谣言,而是找到箫白泽,向他讨要修缮宫殿的钱。
早上醒来之后,她蒙在被子里想了想,繁光宫是箫白泽一手砸的,她可一点儿忙没帮上,那么,修缮宫殿的钱得他出。
她不是付不起修缮宫殿的钱,侍郎家小姐入宫之时带了一万两银子傍身,而今她借尸还魂,占据了侍郎家小姐的身躯,那一万两银子便成了她的。
左不过,钱得用在刀刃上,能省则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
还是去坑箫白泽吧。
踱步到御花园时,耳边突然吹来阵软风,“你们说,会不会林昭仪想同皇上圆房,采取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皇上一怒之下砸了繁光宫?”
林桑青往旁边一歪,险些被这句话惊倒。
她、她何曾想过同箫白泽圆房了?
一个犹犹豫豫道:“我……我不知道。”
另一个干脆道:“我不知道。”
林桑青想伸头附和一句——我也不知道,你们讲的都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混话。
跟在她身后的梨奈恼得掐腰,嘴角翘起一边,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她是一只称职的狗腿子,能提出来做典型的那种,说主子的坏话便等同于说她的坏话,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扒开挡着视线的灌木,她嗪着甜甜的微笑走到那几位宫女身旁,十分做作道:“哎呀,你们真是爱多想,哪里是因为这个。”
宫女们没想到她会突然窜出来,有一瞬的愣怔,往她身后看了看,没看到被灌木挡住的林桑青,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头的最机灵,话锋一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