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很好心地问了你的伤。”
“得了吧,和好……她当面不问我?”
“不要得寸进尺。”江岩嘻嘻笑:“不为她,为了我,案子你也要多费心,关系到我兄弟孟冬的人身安全。”
“应该的。”
“江法医,”厉锋一下车,林鹿立马质问,“您为什么这么逗厉队?”
江岩总是乐呵呵的:“这怎么算逗,替你们两家缓和一下关系,方便开展工作。你看十音都对人家示好了。”
林鹿重新发动车子,梁孟冬忽然问:“你们南照公安,伤病这么普遍?”
“那倒不至于。”江岩说,“厉锋的伤是自找的,练搏击弄的……”
“那其他人?”
“其他人……十音旧伤就不少啊,都是以前在一线留的。她没说前晚的事,这么说你见过她,林鹿的队长。”江岩看他不动声色,“你没印象?怎么可能,我们十音是大美人啊。”
“江法医快别提了,”林鹿告状似地,“梁大师前晚可能是情绪不好,对着我们的美人砸了东西,吴队很生气,搞得全队都很生气。”
“砸东西?”
听林鹿把当晚的情形描述完,江岩愣了会儿,笑问:“你小子那天是喝了吧?”
“没有。”梁孟冬说。
“我倒不意外,孟冬从小就脾气臭,嘴黑,心狠。”江岩说,“也不懂怜香惜玉,我没说错吧?”
林鹿:“啊?”
梁孟冬居然没否认,淡淡一笑。
“笑得出来!你知道十音和厉锋有多大矛盾么?为了这桩案子,我们十音昨晚放弃治疗,特意跑去求他!”
“是么。”
“是么?她一走,要是嫌疑人抓不到,最危险的人是谁?是你啊大音乐家!她简直是以德报怨。我心疼!”
梁孟冬扫了他一眼。
“凶我做什么?你反正要在这儿住,来日方长,等她回来我约个局,你小子一定要道歉。那货可是他们队的宝贝。”江岩说,“林鹿,有没有必要?”
林鹿开着车:“非常必要!”
“道歉。”梁孟冬默默想,谁给谁道歉?
二人只当他是答应了。
过了会儿梁孟冬又问:“她是怎么受的伤?”
“算你有良心,十音前阵子一直跟训练处的人在怒江驻训,强度高、气候潮,腰伤复发。哎,我们这个二货,就是太要强。”
江岩说起十音,像是在说自家宠物,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亲昵。
梁孟冬嗓子发干:“叫得挺亲热。”
“同居密友!你别误会,我们是合租关系,关系很铁,但人家是有主的,朋友妻不可欺。”
“那你刚才还逗他!”林鹿很担心,“厉队不知多想趁人之危呢。”
“他想有用么?十音一根筋的。”
梁孟冬目光重新注视窗外,上了主路,车速加快,远近的灯点连成一条条细线,在深浓夜色里晃晃悠悠。
今晚陪长辈小酌了几杯,此刻那些酒却仍未消散,好像一根根烧烫的钢针,刺在他的胃里,隐隐烧灼。
“孟冬,听梁伯伯说,你现在还练自由搏击?等厉锋伤好了,喊上他陪你过过招。”
“绝对不可以!厉队下手多黑啊!”林鹿不同意,“男神的手太宝贵了。”
梁孟冬竟有些无所谓的样子,依然望着窗外,说:“能多宝贵。”
“你一定是对孟冬有什么误会,”江岩忽地往梁孟冬胸前给了一拳,硬梆梆的,果然是一直练,“看这炸裂的荷尔蒙……琴拉得感性,身体可不是小白脸。而且,他爸和我爸是战友。”
“咳。”梁孟冬听不下去。
“有必然联系吗?您打得过厉队?”林鹿也有点不好意思听,呵呵傻笑。
“扎心了啊!”江岩又去捶梁孟冬上臂,“孟冬可是从小就练的,看这身高体魄,你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