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黑眸微眯。孔绮云这巴掌打的倒不是多疼,对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再用力也没多大力气。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明明计划好的一切,现在好像都在渐渐脱离他的掌控。
迈开步子走到了孔绮云的面前,对方看着他略显阴沉的脸色,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深深的看了一眼孔绮云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陶桃的身上,微微一笑不过笑意不达眼底:“陶团长,有些话可别乱说。”
陶桃也直视着他,神色微妙:“孙厅长说的话,我还真听不太明白。”
“过去的事,是非曲直也不是陶团长自己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吧?”孙景天挑眉:“事情既已过去,我也不希望绮云从别人的嘴里了解到一些非事实,从而造成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
周围几个团长闻言,都竖起了耳朵,听着这话,陶团长似乎和孙厅长以前还有点社会么瓜葛?
吕国青倒是知道这些事儿,孙景天是他倚靠的左右手,所以他倒也不太希望对方的私事成为别人的谈资,是以挥着手将其余的人给带走了,很快大院中只剩下了台阶下的三个人,还有大门处原本当值的四名士兵。
“误会什么?”陶桃拦住了正欲开口的孔绮云。
孙景天眉头渐渐皱起:“是我孙家对你有恩,当初要不是我爷爷……”
“当初要不是你爷爷,我兴许就被卖进了窑子里,早就日日都承欢于各种男人胯下,没准染上一身的病,还岂能活到现在?”陶桃接口,语气微讽:“孙厅长说的这些,您母亲几年前每天都要提醒我,生怕我忘了报你们孙家的恩情。”
“你……”孙景天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万不能表示赞同赵香的这一番话,要不然在孔绮云的心里就真的给他直接判了死刑了。
“孙厅长,不知令母跟没跟你提过,当初青峰寨土匪洗劫村子,当时的大当家的点名要带走的是令母,你猜猜最后为什么我去了?”陶桃诡异的笑了笑。
接收到孔绮云那愤怒到几乎实质的目光之后,孙景天有些慌张,他的的确确不知道这件事,赵香也并未和他提起。见到自己的儿子之后,好多话说都说不完,她又怎会特意提起那个不起眼的童养媳呢?
“当初我跟青峰寨的土匪走的时候,就和令母说了,权当救她一命全了孙老爷子对我的恩情,一命换一命,我可还欠你们孙家什么?!”
面对陶桃的质问,男人陷入了十分被动的状态,若是他知晓这件事,兴许就不会说出刚刚那些话了。
“还是孙厅长觉得,您毫无消息消失的这么些年,家中的爹娘是靠着自己活着的?当初孙老爷子那几块大洋,我可早就还清了……”陶桃语气平缓:“所以孙厅长对我的指控,那我是万万不敢承认的,您觉得我说的哪句话是假的,家中田地全靠我一人打理是假的?”她说一句就向前迈出一步:“还是我没日没夜的操持家里上下、侍奉公婆是假的,亦或是双手没一块好地方还要拼命编竹篮就为了给你爹打酒喝是假的?要不就是大雪封山,你娘为了过年能穿上新衣裳,逼着我去山中捡柴火,挖埋在雪地里的野菜,从而我不小心自半山腰摔到山下,落了终身的残疾和伤疤是假的?”
她步步逼迫,此时已经站到了孙景天的身前,看着对方那终于大变的神色,她笑得开怀:“孙厅长,我劝你不要再继续和我辩驳下去,要不然您在孔小姐心中的印象,可就破灭了。”
回应的是对方因为强压着怒气,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哦,对了。”陶桃歪着头补充:“令母于我来说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我人生中所有的苦难都与她有关。您刚刚也瞧见了,自己个的亲娘我都下得去手,所以让令母离我远一些,毕竟我发起疯来自己都害怕。”
“还有……当初要不是令母贪生怕死让我去了青峰寨,我兴许还未能有今日。而你去青峰寨更是遇不到我坏了你的好事,孙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