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阴冷的表情,青衣人忍不住心头一颤。他可是见过主上一掌捏爆叛徒脑袋的狠辣手段,若是此事不能将功赎罪,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他掸眼扫了少女一眼,五官明媚娇艳,与画上的容颜确实一般模样,但这性子却全然不似传言那般憨傻愚笨,王嬷嬷所言不假。
“你在骗我?”
他紧了紧手中青剑,剑尖直指木清雪,“澄县木府的那个王嬷嬷什么都说了,你表面装傻充愣,实则心机狡诈,江家兵器图不管在不在你手中,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王嬷嬷?她不是失踪了吗?
木清雪神色一凝,莫非王嬷嬷的失踪与青衣人有关,那春襄也极有可能是被他们灭口了。
她佯装恼怒,眸中怒火翻涌,“想必你也调查过,我被送到偏院三年,王嬷嬷倚老卖老,圈养打手,在偏院里向来是不给我这主子好脸色。前些时日,我去阎罗殿走了一遭,阎罗怜我这一世太惨,便给我通了神智,又送回了阳间。”
说到这里,她眸中氤氲水雾,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委屈。
“我大梦初醒,却被他们称之为妖孽,竟还要送我去见阎罗,还有那个叫春襄的,也没把我当主子,他们恨我,在遭受报应后,又怎会给我好言好语?”
木清雪无视青衣人的惊愕,眼泪哗啦啦就落了下来,“他们定然是把江家兵器图这事赖我身上,好借刀杀人。大哥,我瞧你也是讲理之人,自然不会滥杀无辜的。”
青衣人闻言,嘴角要说的话也憋了回去。
她口中的王嬷嬷和春襄确实编排了不少坏话,并将兵器图之事全赖给木清雪,并造谣她与其他人有苟且之事。
当日他也是气极,在得知消息后急忙追来京都,也没细思二人的话中有多少真假,便派人前往灭口。
如今想来,当真是处处破绽。
“蹭”地一声,他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目光却是极冷,穿破轻纱盯在少女的脸上。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组织规定,”他指着茅草屋,一字一顿,“消息不能被外人泄露,所以,你,和里面的人都不能活。”
话音未落,他摆了摆手,纵身一跃,脚尖立在竹林之上,一阵寒风刮得青衣凌乱摆动,轻纱卷着竹叶,同天色一般暗了下来。
水上林立的青衣杀手们足间一点,荡开一圈圈涟漪,齐齐落地,喊杀道:“杀!无!赦!”
扑哧——
他们从腰间抽出青剑,好似一道道青光般,全数涌向木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