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是莫凡。
薄锦言并无丝毫意外,他瞥了一眼屏幕,旋即走到一旁安静的角落处,这才接起手机,语气微冷:“喂。”
“锦言,你终于接电话了,我知道我说这话很过分,但……请你放子衿一马可以吗?”莫凡声音嘶哑道。
薄锦言斜靠在墙上,眸色微沉,“莫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莫凡手指微顿,“我知道,但我们始终是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唐氏已经元气大伤,想要再振作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锦言,当是做兄弟的最后一次求你,放过她吧。”
薄锦言捏了捏眉心,“我后悔了。”
莫凡背脊一僵,声音有些发颤:“后悔什么?”
“当初不该劝服小染,让她放弃自己的坚持,给了你和顾瑟一个机会,莫凡,若有一天你发现你爱上的人的真面孔,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莫凡陡然捏紧拳头,“锦言,我没有……我只是不忍看她流离失所,从神坛上跌落下来,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