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了酣畅琳琳之感。
没回云雨之后,她喜欢干干净净地贴靠着皇帝,臀被皇帝的大腿托着,暖暖地抵在皇帝的小腹前,背脊靠在他的胸膛上,头埋在被中,一点一点匀平呼吸。
皇帝在平复下来之后,大多时候是沉默的。从背后搂着她的腰,偶尔会若有所思的地在她平坦地小腹上摩挲,良久才会传人进来伺候和清理。
在避暑山庄,皇帝所有的爱欲都给了王疏月。
顺嫔也好,皇后也好,都不曾分过他一丝的温热。
白日间他和王授文等人议政。
虽然人在承德,但六部往来的奏章文书不断。轻重缓急纷繁复杂,全然一个混沌的乾坤。倘若处置不完,王疏月就趴在他的书案旁等他。
她懂事,绝不逾越一眼。但凡是奏本文书上的字,都不会拿眼去看。
偶尔等得久了,靠在书案上睡着的时候也是有的,皇帝觉得,自从普仁寺回来,王疏月就特别喜欢在他身边睡觉。眯着眼睛,肩头轻轻起伏,那模样和大阿哥说得一样,就像一只猫儿。
九月中旬,圣驾启程往木兰围场。达尔罕亲王随行,太后,皇后,顺嫔亦一同前往。
王疏月的名字并不在随行的名单当中,但皇帝还是不避众目地把她带在身边。
“既要会见蒙古王公不便带着妾。到不如把妾留在热河呢。”
皇帝哂她:“朕身边缺个知心的奴才伺候。”
“张公公他们不好吗?”
皇帝的脑子里冒出的头一句话是:“他们好,但他们是太监。他们做不了你能做的事。”
但猛然又觉得,自己被王疏月的话带偏了,偏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且他无论如何也不准自己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梗了脖子。
“王疏月,哪那么多话,做你该做的事。”
第54章 相见欢(二)
从热河到木兰所需时日不多。
九月二十这一日,队伍便到了木兰围场。蒙古四十八旗王公在波罗河屯列迎圣驾。这是皇帝登基之后的第一次行围,除旧藩十四九旗之外,连青海并远藩诸部都唯恐时后地朝谒踵集,先帝爷的容平公主和驸马也来了。皇帝与太后都十分高兴,一方面命人准备行围事宜,一面在东庙行宫设宴礼待蒙古诸部王公。
皇帝的日常还是如旧。白日几乎都不得闲。
但一进入木兰,他的心情好像变得比从前要开阔。
他带王疏月去巡视围场旁的哨所,一路上跟大阿哥讲这座围场的历史意义和政治意义。讲这里如何继承先祖之遗风,供八旗子弟整兵习武。如何屏藩京师及清祖陵,俯控蒙古诸部,又兼顾北方发祥之地。
跟大阿哥说话的时候,又偶尔看向王疏月。
她轻盈盈地走在皇帝身边,映着木兰天高云淡的草原风光,十分动人。
自从来了木兰,为了方便随行照顾,王疏月索性换下了嫔妃的氅衣,不再穿满绣。
也把妆容扫淡了,那么安安静静地行在皇帝的仪仗中,到真和寻常的宫女一样,毫不扎眼。
何庆有的时候大着胆子打趣儿,万岁爷,您又要让何主儿当南书房的差了。
皇帝不以为然。
却也要问王疏月一句:“委不委屈。”
王疏月听他说这话,把茶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就往外面走。
背后传来皇帝慢半拍的声音:“王疏月,放肆!”
她不怕他了,放肆就放肆吧。总之不会委屈。
再来,他带她来见山河大美。
对王疏月这样的人来说,委屈什么呢。
木兰围场地处塞罕坝草原,虽已渐近深秋,然而这里的其后却并不算寒冷。
这一日天气晴好,王疏月脱下了滚毛儿边的坎肩,穿了一身褪红色的氅衣,捏着一本书,坐在亭中看宫人们伺候大阿哥洗头。善儿过来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