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心惊胆战地进去了。
不多时,王疏月撑着善儿的手,脸色惨白地从明间走出来。
张得通咳了一声,端出了惯常代皇帝申斥嫔妃的架势。
“皇上命奴才代皇上申斥和主儿,请主儿好生听着。”
王疏月其实也被他搞糊涂了。今儿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在路上到底又想到什么了,刻意让张得通回来骂她。
一面想着,一面要跪下去听。这是宫里大规矩,她再难受也要守。
谁知张得通竟上前扶了她一把。
“皇上还有一道口谕,让娘娘不用跪着,站着听就是。”
善儿和梁安彻底懵了,这又是申斥又是恩典的,自家主儿究竟是有错还是没错啊。
“善儿,还不快来扶着你们主儿。”
说完,张得通松了手,端直身子,重新拿捏出腔调来,把皇帝的之前的那一达通乱七八糟的话,有一句学一句,从新说了一遍。”
“和主儿听下了吗?”
王疏月蹲了个福,“请公公回主子,奴才记下了。”
她一面说一面细细地想皇帝那一通逻辑不通的话。
其实在南书房,皇帝说话是很诛心的,一把抓拿症结,从来不会给那些官员糊弄的余地的。所以这一通话吧……王疏月想象着从皇帝嘴里说出来感觉,真是越想越有意思。
张得通收了势。见她已然穿戴整齐。
“和主儿,万岁爷不是让您歇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