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旁人的指指点点就让他抬不起头来了。
他也无心念书,整日就在书房里愣神。
老太太请了,他便来了。
杨家老太太看着脸庞明显消瘦下去的杨昔豫,心疼得不行,握着孙子的手,在心里重重唾骂了阮馨一通。
什么书香人家,做生意的就是做生意的,买卖精明着呢!
一看状况不好,当即拍拍屁股走人了,走了还不算,还要落井下石,真真可恶!
“昔豫,”杨家老太太沉声道,“你父亲和你哥哥都不是读书的料,杨家往后都要靠你的。”
杨昔豫皱了皱眉头,下意识道:“外头……”
“你不用管外头,”杨家老太太嗤笑一声,“风声就是这么一阵一阵的,只要没把我们彻底打倒,就能东山再起。
杨家这么多年起起伏伏都过来了,你听祖母的,这事儿错不了。
你只要记得,好好念书,等中了进士,都会好起来的。”
杨昔豫一脸苦恼:“我近来连破题的思路都没有……”
杨家老太太抿了抿唇。
先生的指点对学生是很有帮助的。
闭门造车,那可成不了事。
杨家老太太打听过不少先生,最最推崇的就是徐家起先给几个爷们请的那一位齐老先生。
若不是齐老先生自身学问好,又懂得教学生,老太太当初也不会答应让杨昔豫去徐家念书的。
老太太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出比齐老先生更好的选择来,便道:“你只管去寻齐老先生。”
杨昔豫一愣,道:“那是姑父请的……”
“人是他徐砚请的不假,可束脩难道不是我们自个儿交的?”老太太反问,道,“你姑母要记恨也是记恨我与你母亲,她恨不到你头上,以她的性格,亦不可能跟你一个小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