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面的机会就少了,她怎么会不着急呢?
与其漫漫长拖下去,不如来个狠的。
特特给酒后休息的杨昔豫去送毯子,等两人近了身,画梅大叫把人引来,这事儿就闹到台面上了。
追究起来,并非画梅想爬主子的床,而是主子认错了人,她有错,也不是要打死发卖的大错。
画梅是吃准了杨昔豫的脾气。
杨昔豫那个软性子,叫画梅贼喊抓贼,也不敢反打一耙。
让他在杨氏和阮馨面前,承认他与画梅早有勾结,那还不如酒后认错人呢。
至于画梅……
画竹撇嘴,真想撞死的早已经撞了,哪里还跪在那儿废话连篇!
可即便知道内情,画竹也不会吐露一个字。
杨氏离不开邵嬷嬷,哪怕有所心结、疏远,最后还是会重用的,那毕竟是她的奶娘。
画竹为此得罪邵嬷嬷,有害无益,她才不多那个嘴。
徐令婕依旧气得浑身抖,而杨氏那儿,淡淡看向杨昔豫,问道:“你仔细说说。”
第409章 饮鸩止渴
“姑母,我……”杨昔豫刚一开口,就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直直落在他身上。
他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头。
这一年多,他在京中行走,已经不是那个叫其他读书人佩服文采、夸赞诗词的杨二爷了,别人看他的眼神之中,戏谑多余欣赏。
才华再受推崇,在风流事之下,还是落为陪衬。
可那些同是文人的打趣、看戏目光,与一院子妇人是截然不同的。
才子们的目光,杨昔豫感受得多了,还能以别人羡慕来自我开解,古往今来,士子风流,这并没有什么。
妇人的目光,却真叫他理直气壮不起来,让人更是瘆得慌。
姑母、妻子、相好、一众丫鬟婆子,她们神色不同,眼中情绪想法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都看着他,等他说话。
杨昔豫想说,事情不是画梅讲的那样,他哪里有认错人拉扯着她不放,分明是画梅主动靠过来,与他亲昵的。
话到了嘴边,察觉到画梅那悲愤欲赴死的眼神,杨昔豫打了个寒颤。
他不敢说,或者说,他不敢逆着画梅说。
这些女子温柔起来是真温柔,但恶毒起来,也是真的恶毒。
石瑛就是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