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了,对着顾云锦张口闭口就是“我的儿”,挂在嘴边跟亲闺女似的,却在背后那般算计!
“好在叫云锦看穿了她的真面目,否则真被她诓了去!”吴氏忿忿道,“让二表妹推云锦下水,她怎么想得出来?再不疼云锦,二表妹总是她亲生的,她怎么好叫亲生的去做这要命的事儿?”
顾云齐听得目瞪口呆,记忆里温和的杨氏变成了吃人的妖怪,张着血盆大口要害他妹妹。
这要不是顾云锦警醒,要不是她坚持与杨家人划清界限,那他这回回来,杨昔豫是不是已经成了他的妹夫了?
他是不是还要收拾收拾、准备嫁妆、去吃喜酒呀?
去他娘的喜酒!
他把席面都给他掀翻了!
“别叫我遇上那杨昔豫,见一次,我打他一次!”顾云齐气得咬牙切齿。
吴氏给他倒了杯水,示意他消消火气:“云锦揍了好几回了。”
“她一个娇养的小姑娘,手上能有多少力气?”顾云齐道,“连牙都打不断,打了也白打。”
吴氏本是一肚子气,被顾云齐几句话说得险些笑喷出来,嗔道:“云锦现在力气可不比我小了,整日跟着念夏那丫头练马步、舞拳头的,只是念夏会的不多,云锦学的没有章法。”
吴氏出身极其普通,祖辈在乡间做些小生意,吃穿不愁,但也不富贵。
她的祖父、父亲走南闯北,也见多了边疆受战乱影响的苦难百姓,心中自有一腔热血,在北地再起战事时,父亲辞了家里人,投身军营,从一个小兵一步步成了顾老将军麾下的参将。
老将军看重吴参将,才定了儿女亲家。
自打父亲投军,吴氏极少有父女相见的机会,自晓得要嫁入将军府之后,祖父给她请过一位师父,教了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学了骑术,不算是花架子,但其实真动起手来,可能还打不过念夏。
至于顾家传下来的拳法、枪法、刀法,吴氏是一点儿也不会的。
那些,念夏也只是在小时候看过一两回,自个儿没有学会,别说是教顾云锦了。
师父是个半吊子,顾云锦这个学生当然就更惨了。
不过,基础上的东西,念夏是让她是打扎实了。
顾云齐听到妹妹在学功夫,眼睛里闪过一丝欢喜。
在他看来,将门出身的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才是糟糕的,习武能强身健体,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强,再者,能自保能自救,不用怕被人欺负。
“她要学,我来教她。”顾云齐笑着道。
吴氏又说了些其他事情,说乌太医,说长房进京。
顾云齐听得极其认真,伸手握住了吴氏的手掌,扣着手指按了按她的掌心,叹道:“这些日子,家里辛苦你了。”
吴氏的睫毛颤了颤……
她其实不觉得辛苦,家里就继母与小姑子,彼此和睦,能有多少事情?
内有丫鬟婆子们搭手,外头,还有贾妇人帮衬她,吴氏这个当家做主的日子,说自在都不为过。
可听了顾云齐这么一句话,她突得鼻子就有些酸了,闷声道:“都是应该的。”
厢房里,久别重逢的小夫妻两人有说不完的话,正屋那儿,顾云锦和徐氏一道消磨时间,谁也不去打搅他们。
沈嬷嬷欢欢喜喜的,让念夏拿着银子又去买些菜回来,她要亲自下厨,给顾云齐做北地菜。
顾云锦听到了,探着头道:“我也要加菜。”
“加加加!”沈嬷嬷大手一挥,乐得顾云锦一个劲儿的笑。
吴氏和顾云齐倒也没耽搁太久,一道过来徐氏这儿。
顾云锦问了不少战场上的事儿。
那些血腥气浓郁又吓唬人的事情,顾云齐是不说的,挑了些有趣的与妹妹讲了。
见顾云锦听得很是沉迷,顾云齐心中感慨颇多。
有好些年了,妹妹没有这么认真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