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剑上门来与您老人家要个说法?”
屈老夫人想起几个月前姜丛凤上门逼问下药一事,所有的话便都哽在了喉咙里,一张脸红红白白霎是好看。
屈老爷叹了口气:“鸣鸣啊,你祖母就是这个德行,别理会她。你如今虽住在王府,可你毕竟姓屈,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谁都撵不走你,啊!”
白霜到底是气不过,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早知道老夫人这么不待见我们小姐,之前王爷说要将您的户籍转到王爷名下时您就不该拒绝,还说要为您求一个郡主的爵位,若您那时答应了,谁还敢随意打您耳光!随意辱骂您!”
“好了,过去的事便过不去了,还拿出来说什么。”屈鸣鸣不轻不重的说了句,也不再看满屋子面面相觑的人,转身走了。
屈老爷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屈老夫人:“你啊你……文霍受了这番罪,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往后说不得还要靠鸣鸣才能保住命,你这张嘴为什么就不能消停些呢!”
屈老夫人心中忐忑,却嘴硬道:“霍儿已经回家了,谁都伤害不了他!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做什么?不过是攀了高枝罢了,就你说得这么能?”
“你,糊涂!”屈老爷气得脸色涨红:“他回来又如何?回来他也是驸马!说不定哪天公主就上门把他带走,那时你能做什么?你能阻止吗?”
屈老夫人脸色一变,想到长公主霸道,心中一慌,嘴里嗫嚅着,却再说不出狠话。
姜丛凤并不知道屈家的事,管长乐把事情和英亲王说了,却谁都没有告诉她。三天后屈鸣鸣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她问了两句,屈鸣鸣也都挑好的话说,这事儿便也过去了。
没过两天,京城的第一场大雪便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各处都白茫茫一片,景致倒是好看,但冷得很,这个时候姜丛凤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她又怕冷,便不再出门,顶多穿得厚厚的到廊下看一看雪景。
正是猫冬的时候,恰这时郊外出了庄大案,贤王世子手头又正好有案件,于是英亲王便得亲自出门去一趟。
姜丛凤有些奇怪:“您身为大理寺卿,手下也不少吧,怎就需要您亲自出马?”
英亲王笑了:“有些案情过大过于复杂的,便需要上官亲自去的。”
“好吧。”姜丛凤虽不愿他大冷天的出门,但也知道此乃公务,没办法,只好为他准备行囊,又殷切叮嘱他在外要好好保护自己。
英亲王握紧了她的手,沉默片刻,突然道:“身为武将受伤甚至出意外都是常事,若是在北疆那会儿,只要和鞑靼对战一回,本王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伤。”
“所以,若哪天本王又负伤了,你不可太过激动,别忘了你的身子,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明白吗?”
姜丛凤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叮嘱,但他的身体上的伤口她是知道的,见他这样说,便道:“您这回是不是有些危险?”
英亲王竟没否认:“这回很可能是一伙穷凶极恶的罪犯,危险自然是有,所以如果有什么万一……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宝宝。”
姜丛凤眼睛都红了,却还是点头应下:“您放心,妾身一定保重自己和宝宝。但是您也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受伤,否则妾身一定会心疼死的。”
英亲王弯唇,亲了亲她:“本王就怕万一吓到你,所以提前和你说一说罢了。而且你可是姜家的女儿,向来比别人坚韧,本王自然相信你。”
哪知姜丛凤摇头:“不,妾身一点不坚韧,您可是长在妾身心里的,那地方全是血肉,没有骨头,您想一想就知道受点伤就会很疼很疼,所以您一定要好好的。”
英亲王险些被她的话给融化了,忍不住抱紧她亲了又亲,叹息着笑了。
第二日一大早英亲王便出发了,姜丛凤不顾风雪坚持将他从到门外,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天地中,不知为何竟有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