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骂死你?”
倪芝辨认了一眼,好像是那天从背后捂住棒球帽的超短裙女人,只不过她今天没露一双长腿。
原来青锈是夫妻档。
棒球帽调侃她,“你舍不得。”
他把那张纸弹了两声,“Baby交给你了啊,好好给妹子纹。”
他给双方介绍一嘴,“我媳妇儿,你叫莎莎姐就行。这个,桥哥的侄女。”
倪芝补了个自我介绍。
棒球帽说完就出去了,莎莎问一嘴,“你嘛去?”
“抽根儿烟,买早餐。”
莎莎带路,指了指昏暗店面里青灰色的帘子,两人进了屋。
或许是因为叫青锈,把门关上以后,看见里面都是青灰色的壁纸,显得有些废弃破败的风格。莎莎指了指床,倪芝把裤腿儿挽到大腿根儿躺上去。
莎莎把灯开了,对着她的疤痕看了看图样,“基本上没变,我再给你修一修图,你看一眼。”
她还没画完,外面就传来棒球帽的声音,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低哑沉闷的男声。
倪芝隐隐觉得耳熟。
很快她所在的这间房门就被敲响了。
莎莎起身开门,是个戴着口罩的中年男人,手里夹着画板。
陈烟桥把半边口罩摘了,莎莎才认出来,“桥哥,你这是怎么了?”
陈烟桥把口罩戴回去,“咳嗽。”
“你放心吧,”莎莎笑得明媚,“我照顾好你侄女,给她纹得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