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哼了一声。
“幼稚。”
西鸟羽进介转身回了里屋,没再理会禅院直哉的跳脚。
禅院直哉在院子里跳了一会儿,忽然一阵冷风吹来,让他打了个哆嗦。
好像有点冷哦。
最终禅院直哉屈服在倒春寒的冷风中,憋屈地离开了自己的小院。
他站在门口,一脸冻傻了的表情,呆呆地思考了一会儿这大半夜有什么地方可去。
忽然一个想法不可遏止地从他脑海中冒出:
去西鸟羽进介的院子。
于是他脚步一转,去了那个破败的小院。
“还挺干净的。”禅院直哉诧异地看着西鸟羽进介过去的住处。
西鸟羽进介的房间跟他的比起来可以说是简陋,但处处都透着一种素雅。
浅色的墙壁,朴素的衣柜,叠得整齐的床褥,床头的小桌子上摆着一只白色的净瓶。
“装模作样。”禅院直哉撇撇嘴,摊开被褥,准备睡觉。
今晚就先这么凑合一下吧,明天就找他算账。禅院直哉愤愤地想着,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发现,自己睡不着。
一股浅浅的梅香萦绕在他鼻尖。
禅院直哉翻过来覆过去,那梅香也随着他的动作像被推开的云一般四处飘荡起来。
“该死的,怎么这么香!”禅院直哉一脸郁闷地坐了起来。
这种被什么包裹着的感觉让禅院直哉精神紧绷,始终睡不着。
禅院直哉怀疑地看着自己的被子,抓起来放在鼻尖,嗅了一下。
一股凛冽的清香立刻直冲他鼻腔,像是临头浇下了一捧香雪。
禅院直哉脸色一黑,扔掉了被子,找到了让他睡不着觉的罪魁祸首。
“西鸟羽进介!”
西鸟羽进介睡得正香,突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立刻警觉地睁开了眼。
正在爬窗户的禅院直哉被抓了个正着,有些尴尬又有些心虚地和他大眼瞪小眼。
忽然禅院直哉想到,不对啊,这本来就是我的院子嘛,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禅院直哉立刻优雅地爬了进来,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床边,对西鸟羽进介傲慢地扬了扬下巴:
“起来,我要睡觉。”
西鸟羽进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禅院直哉见他无视自己,少爷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伸手抓着他的被子就给他掀了。
西鸟羽进介本来看他就不顺眼,被这么一烦,立刻火大了,和他扭打起来。
隔壁女仆在睡觉,两人都默契地放轻了动作,不想惊醒别人让人发现两人的窘状。
两人无声地互殴了一番,最后以西鸟羽进介骑在他身上,狠狠地扭了他的脸一把为胜利而告终。
虽然西鸟羽进介确实赢了,但是禅院直哉这个厚脸皮死皮赖脸地就是不走。
最后两人只好躺在了一张床上。
西鸟羽进介和禅院直哉背对着背躺着,两人一脸厌恶地盖着同一床被子。
西鸟羽进介扯了扯被子,禅院直哉立刻也不甘示弱地扯了扯被子。
睡到大半夜突然被吵醒的西鸟羽进介一下子暴躁了。
“你搞什么?睡到一半突然跑回来?现在还不停闹腾!”西鸟羽进介压低了声音怒斥他道。
禅院直哉也很委屈,他低吼道:
“还不是你,一个大男人,被子那么香,熏得我根本睡不着,要不然我也用不着回来!”
西鸟羽进介先是一愣,明白了禅院直哉这是去自己的房间睡了,当即冷嘲热讽道:
“蠢,你不会找别人一起睡?”
禅院直哉立刻憋屈地呛声:
“怎么可能!那他们岂不是很快就知道我被你赶出来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西鸟羽进介哼了一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