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后来还发展出了兴趣爱好制胭脂,甚至比丹药还要受欢迎,因着数量稀少,所以算得上有价无市。
相凝霜曾经也用过,所以认得出来。
“山不重的胭脂不是一月只产一盒吗…?”她又将那方胭脂盒子放回去,不确定的问道。
南客见她不再碰那东西,眼底泛起了一点幽幽的凉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声说道:“…好像是吧。”
“但想要,总是有办法的。”
相凝霜有点难以想象。
南客这种大魔头去人族那买胭脂(当然极大可能是强迫交易),这句话光说一说都觉得诡异。他恐怕连胭脂是往哪里抹的都不知道吧,又是怎么摸去山不重那里的。
她于是没忍住接着问道:“这是你自己买的?”
南客挑着眉轻轻笑了:“你这般期盼本座…我为你亲自择选?”
他其实声线低哑冷沉,但这会含了一点笑意,便衬得语调似怜似叹,尾音也幽幽。
相凝霜:……
相凝霜:到底你是妖女还是我是妖女?
她觉得自己今儿个状态不佳,想换个地方冷静冷静,便微笑着往后退了退:“多谢您的好意,我这会又充满干劲了,我现在就去园子里浇水施肥。”
南客却伸手拦住她。
他斜斜半靠着,手支着额,宽大衣袖半垂,露出一截腕骨,比佩着的华丽繁复金色臂钏还要好看几分。
看向她的眼神也很仔细:“不用种了。”
“已经有了。”
这是在调戏她吧,是吧是吧是吧。
相凝霜不明白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无语的同时又觉出几分好笑,也撑了下巴偏头看他:“可是花儿娇贵,一时有了不难,长久的留住却不容易。”
南客闻言瞬间如被烫了一般,暗沉沉的瞳孔紧缩,几乎如兽瞳一般竖起来。
一只被踩到痛脚的、蓄势待发的野兽。
他冷不丁开口问道:“那她要去哪?”
相凝霜皱起眉:“你难道不应该问该怎么让她留下来吗?”
南客轻轻怔了一下。
像是突然知道了什么未曾设想过的道路,他神色虽未缓和,眉眼却舒展了一些,接着问道:“……该如何?”
相凝霜于是循循善诱:“也不难,要一步一步来,第一步,先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
“首先,这里真的很冷。”她很真诚的提出建议,“食人花来这也被冻死了。”
她刚一说完,就看到南客指尖轻轻点了一点,这其实是他常做的动作,总是给人一种穷极无聊下一秒就要杀人的感觉。眼下这一点却有点微妙的不同,甚至显得有点焦虑。
没错,就是焦虑。
相凝霜作为以玩弄人心为专业技能的妖女,自然很揣摩他人心理,她略一代入就明白了他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
在南客这样修为的魔修的概念里,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冷与暖的分别。就像生于荒川为魔族所驯、以嗜血善战著称的乌金兽,哪里能理解人界的小狸奴要梳毛,要撒娇,要睡软软哄哄的窝,淋一场细雨会弄湿柔软的皮毛,就连被抱去养,也得买鱼穿柳仔仔细细才能聘得。
她自觉自己简直善解人意,于是直接提示道:“给我生堆火吧。”
想起什么又急急补充:“不能是把我烧死的那种火!”
这下要求明确了,南客抬了抬手,很干脆的点起一捧火。
火光湛蓝,摇摇一簇,慢慢落在了厢房角落,曳出昳丽幽幽的流光。
这火因蕴了南客的修为,因此不灭不死,尽管远望只能感觉到融融暖意,但相凝霜很清楚,火焰内里的温度足以让一只妖兽尸骨无存。
……也足以,淬炼出一柄法器。
她眼角荡出一点浅浅的笑意来,在火光下显得安静而远。
竟然答应了。
她并不明白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