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外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板用了一半的退烧药,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苏清好还是不高兴:“杜队长,把苏苏带走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有你们这么抢人的吗?”
休息的医生们顿时精神了:哦豁?难道是横刀夺爱修罗场?
可惜,这次让他们失望了。
“唉,这不是事态紧急嘛,我寻思着挂水比较快嘛,呵呵呵。”老杜尴尬地摸摸头。
祁江冷哼,捞了一套病服,朝一旁的医生轻轻点头:“您好,这是干净的吗?”
正在把脉的医生轻轻点头,瞪一眼过来挂号的巡逻队员:“是干净的,这小子挂的急救号,咱们怕病人有伤口,自己衣服不干净会感染就带了病号服过来。”
苏清的衣服还是湿的,所以量体温的时候袖子被扯下来,大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另一名医生怕湿透的衣服影响测温,所以一直扯着他的袖子,祁江扫一眼屋里的男男女女,走过去把医生挤开自己来扯袖子,顺便用身子挡去大部分人的视线。
老杜走过来:“哎,你没医生专业,让医生来就行。”
“就测个体温有什么专业的,我在家经常帮苏清量。” 祁江冷笑,还记着刚才的事情,“你去后面,不准看。”
床上的苏清被他逗笑了:“你干嘛呢,我又不是古时候的闺门小姐。”
祁江皱眉,反正他就是心里不舒服,总觉得自己的宝藏被人发现了。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小气和独占欲,众人了然,很给面子地走到后面去了。
把脉的医生放开手,看了看苏清的舌头,问清楚他的症状,等体温量好便坐到一旁开药:“体温起得急,但体温不高,吃退烧药就行,回去小心别着凉,那位家属,给我看看你拿的退烧药。”
祁江拿过去给他看,医生确定药类,微微点头:“行,就吃这个,一天三次,第一天一次两粒,烧退下来再吃一粒,直到温度正常。家里有体温计吗?没有的话每天过来量体温。”
祁江点头说谢,又问:“医生,病服可以借给我们吗?我们现在没有干净衣服,我怕湿衣服会让苏苏病情加重。”
“行,拿走吧,去缴费的时候算租金和清洗费。”
后面的老杜走上来:“医生,要不打一针或者挂个水?好得比较快。”
开药的医生瞪他一眼:“避难所的药你能生产啊?人家家属都比你懂事。”
祁江有信心能把苏清照顾好,也知道避难所药物紧张,医生既然说吃退烧药可以那自然是听医生的,不过如果能让苏清好得更快,他也不会拒绝。
他无视医生说的懂事,期待地看过去:“医生,可以打针或挂水吗?”
医生也瞪他一眼:“你这小子怎么也这么不懂事?咱们医疗队有规定,这种情况吃退烧药就好了,如果你有其他药也可以拿过来给我们看,能用我们就告诉你们怎么用。”
祁江有些失望,一旁的老杜却不想放弃,心急地把医生拉到一边耳语几句。
苏清没心思听这个,床上有点舒服,他躺得昏昏欲睡,祁江倒是听到了,微微皱眉,但看一眼床上的苏清,并没有着急反驳,而是向医生借了换衣服的地方,抱着苏清去换病服。
他不是第一次帮苏清换衣服,所以动作很是熟练,把苏清抱在怀里坐在凳子上,快速把他剥干净了。
外面没有其他人,祁江凑到苏清耳边:“苏苏,杜队长他们似乎想让你出去……”
他将老杜刚才的话转达,苏清过了一会儿才搞清楚状况,并不排斥这件事,晕乎乎地靠在祁江怀里,十分粘人地嘟囔:“那你陪我去。”
祁江就知道他不会反对,他家苏清看着冷,实际上心肠最软了,只要能帮他都会帮。
“好,等你病好了,咱们去换几件厚衣服,这次不会再让你着凉了。”祁江帮他换好衣服,把苏清横抱走出去,“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