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这一回我想带他走。”
“行,过几日我带他来见你。”李云翰爽快应道。
王诘“嗯”了声,突然收敛了笑容:“对了,不知何故吕克又到了渭州当差……”
“这,”李云翰愣怔了下,缓了缓道,“进奏院新换了一个叫严过的头儿,怕是容不得他这个旧人吧。”
“那骆峰呢?”达复问。
“问的好;我正要为此事找你呢。”李云翰双目炯炯紧盯着达复。
“找我,”达复面露些许惊慌之色,“不知是何事?”
“达兄不急。”李云翰淡然一笑,“好几日没喝酒了,先痛饮几杯再说。”
达复听了哈哈大笑,起身给李云翰、杜少凌分别斟满了一杯。
李云翰连饮了数杯,方觉有些酒意,沉下了脸道:“骆峰奉褚贼之命前往京城,给林弗送一封密信,不料途中被逼自尽。褚贼为找回此信,正派人四处追杀妙锦。”
“噢,原来如此。”王诘长叹了一声。
达复双眉紧锁,问:“不就一封书信,褚贼为何会下此狠手?”
“此信是褚漠寒窜通林弗谋逆的罪证。因事先用白磷涂抹过,信见光后便会自燃,故未曾打开过。”李云翰停了下,神情肃穆,“目下不光是褚漠寒,或许连林弗也惊动了,在四处查找此信。”
达复听了轻轻一笑,道:“兄长不是有恩于杨嗣郎,何不找他相助?”
“这……我当然想过了。”李云翰一脸沉静,“虽说林、杨二人嫌隙颇深,可中间又夹了个褚漠寒,我思虑再三仍觉难有胜算。”
“那李兄之意……”
“此番前来就是想与达兄计议,欲借此机将林、褚二贼一举拿下。”
达复听了只觉得可笑,冷冷道:“以目下之情形想除此二贼,可谓痴人说梦!”
“达兄切莫见笑,”少凌面色肃然,“李兄既出此言,想必他已想好了对策。”
“是吗?”达复仍有些半信半疑,稍稍低下了头,“若能除此二贼,我当然求之不得了。”
李云翰起身轻踱了几步,倏的回过了身子,对着众人道:“此次不出招则已,出则一击必中!只可惜有一人不在身边,恐难以成事。”
“不知是何人?”
“敏泰。”
达复听了微笑不语,对着里屋轻轻击了三下掌。掌声才落,只见敏泰一身仆人装扮从帘后走了出来,对着李、杜二人拱手行礼。
“将军为何还没走?”李云翰惊问。
敏泰黑着脸,道:“为父报仇,俺又回来了。”
“可真为将军捏了把汗呢;将军复仇之心固然令人钦佩,不过也着实太过凶险了。”李云翰道。
“可不是么。”达复阴沉着脸,“上月敏泰一时心热,只身前去刺杀季温,差点出了大漏子,事后我也训斥过他了;为防他再生事端,暂将他藏于府内密室。”
“嗯,”李云翰点了下头。
敏泰对着李云翰高声道:“先生,若能除奸报仇,尽管吩咐便是。”
“将军不急。”李云翰坐下了,慢慢喝了口酒,对着达复道,“若得此计成功,还需一人相助不可!”
“何人?”
“玉面郎君。”李云翰轻轻道。
“你说是太子……”达复睁大了眼。
“没错;只有以太子、敏泰为诱饵,方可引林弗上钩。”
“这岂不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达复随之断然拒绝了,“不可!”
“欲钓大鱼,怎能不舍得下饵呢!”李云翰道。
“不,你想得也太简单了,万一事败,岂不满盘皆输!”达复仍顾虑重重。
“成败就在此一举;”李云翰面露失望之色,凝视了达复一会,“你若不答应,那也只好算了。”
少凌道:“如今林贼步步进逼,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达兄,别再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