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如今这世道北海尚好,其它州郡何处不是荒野露骨,哀嚎四起。
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众人只看得见枯骨之上的显赫将军,却看不见枯骨之下的万般生命。
日暮陆游回到家中小睡,他并没有直接去军营,毕竟他可是喝了酒的身上有酒味,要是被闻出来那就大事不好了,所以他打算隔日清晨再去。
在另一个住处,那名叫许子将的书生正在书案前呆坐,他自从下午回来之后就直奔自己的书房,并且在书房里东翻西找最终在一本古老的简策上好像看见想要的答案,最后打开了他的月旦评将陆尚启之名写在空白的一页纸上,打算把今天遇到的那人写进去,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写,说那人是千载治世之人?还是说那人是非天命之人?
说是千载治世之人,可这世间怎么能有人可以活得千载不老不死,那这般之人还是人吗。
若说是非天命之人,可这一笔下去岂会有人信,莫弄得这辛苦集来的月旦评集身败名裂。
经过再三斟酌之后,他打算把关于陆游的那一页撕掉,不打算将他写上这月旦书之中,就当今日从未遇到过此人。
第二天请晨,陆游起得最早的一次,他赶忙穿起甲胄就骑马出城而去,要争取在士卒早练之前回去,毕竟今天还有选拔队长之事要办,迟到了可不好。
这一天许子将也收拾好了东西,打算远离北海这个地方,不想再和那个似人非人的陆尚启有什么瓜葛,自己看命说相本来就有违天理,要是再和这种人纠缠上怕是离死不远了。
他看着即将要离去的北海城门,哀叹而下。这次来本是要见见那陆游的,看样子自己终究是与那人无缘了。
是的,他要面见的陆游无缘遇到,但遇到了陆尚启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收获吧,但这种收获也只是对他一人而已。
随后他背着书囊行礼消失在了茫茫小道上,不知去往何处,评集何人去了。他虽然遗憾不能将这人评在月旦集上,同历史流传后世,但他月旦集上的其他人却被历史世人铭记于心,直到现今也有很大参考价值。
人生在世不过留名青史,他和他的书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