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萃玟的任期到后,阳晋知县便有林仕接任,而他则是被景和帝升往阳晋县的上属府城,任怀安知府。又三年,林仕与钟萃玟的任期到后,因着林仕在林慧娘提议下的出众政绩,加之云慕琤来信同景和帝说了他与林慧娘的事情,景和帝便将林仕调到了帝京,而钟萃玟则是继续坐镇怀安府。
如今距离三年之期只剩下了最后一年,看到这封信时,林慧娘与云慕琤都不知道钟萃玟写这封信是要做什么。
云慕琤拆开信封,将信笺展开,看起了信。
看他在看信,林慧娘干脆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至云慕琤面前,自己则是端起了另一杯。
林慧娘正喝着茶,却见云慕琤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她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啦?他心里写了什么,让你的神色都不对了?”
云慕琤哼笑一声,将信递给了林慧娘,“你瞧瞧,含章是个什么意思。”
林慧娘接过信纸看了起来。
她这些年,阅读的速度也慢慢提了上来,没等多大会儿,她便找到了可能是导致云慕琤变了脸色的原因,她猛地看向云慕琤,话里颇有几分不可思议,“他他他他是什么意思?他打听慕书的婚事作甚?难道是有了合适的对象,想撮合慕书?”
云慕琤却是嗤笑道:“你再往下看。”
林慧娘只好继续往下看,然而越看,她的速度越慢,就连脸色也像方才的云慕琤一样,慢慢地变了。
这信上最初还只是钟萃玟询问云慕书可曾定了人家,若是没有,他那里倒是有一人选,且云慕琤也认识,人品有保证,可保证云慕书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只是到了后头,竟变成了钟萃玟的自荐,什么“你我相识已久,对我的秉性如何合该有个了解”,什么“我胞姐嫁与了皇上是你的堂嫂,咱们两家亦是沾亲带故,何不亲上加亲?况且我母亲你也见过,该是知道她为人淳厚,若是慕书嫁与我,自然不必担忧会受到婆婆的磋磨”,直看得林慧娘心情复杂。
因着云慕琤与钟萃玟的关系,林慧娘是知道他也曾见过云慕锦姐妹许多次的,只是她不敢相信,明明先前也不曾见钟萃玟表露出什么,怎么他突然就要向云慕琤请求,把云慕书嫁给他了?这有很大的问题啊!
她想着,便问云慕琤:“他是什么时候搭上慕书的啊?”
云慕琤也很是不解,“他自从外放做官,已有许多年不曾回京了,纵使之前见过慕书许多面,但这些年不见,情分也理应淡了才是。还是说,”他说着,脸色愈发臭了,“难道他早早便看上了慕书不成?我与他相交多年,竟不知他还是个禽屏蔽兽!”
虽说家里有女孩儿的,大多都是十来岁便开始寻摸夫家的,然而在云慕琤眼里,十岁的云慕书还只是个小女孩儿,若是钟萃玟早早便看上了十岁左右的云慕书,哪怕是他的好友,他也断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且还要好好责骂钟萃玟一番才是!
林慧娘也很是赞同地点点头,“他要是真的这样,那等他回了京,我一定要拿棍子狠狠地打他一顿!”
古代的人普遍谈婚论嫁的很早,年龄上不太明显,但放在后世,这种行为就可以说是恋屏蔽童了啊!林慧娘向来看不惯这种人渣。
“他说他什么时候回京了没?既然敢说出求娶慕书的话,他总该亲自回京一趟,难不成他还能以为,即便是不说其他的,就凭你们俩的关系,也能让咱们就这样就把慕书许出去?”
云慕琤冷笑,“他说是十月要进京述职,到时会在京里呆上几天,到时再说便是。”
林慧娘放下信纸,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钟萃玟信上说的,夫妻两人谁都没有说给云慕书听,两人便等着十月钟萃玟进京。
这段时间,正是丰收的季节,村民们田地里种的玉米、大豆、花生等作物,也到了收获的时节。这事儿虽然用不上林慧娘亲自上手,但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