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月就传来喜讯,二婶有喜了。
不久后,二叔来消息说自己可能要升成副局长了。
好事成双来,乐的我爷爷直接决定在村里大摆筵席,将吴家所有宗族亲戚都宴请一番。
这里得交代一下我们吴家背景。
我们家族是明末清初自江南一带迁自湖广的,经过一百多年后已经发展至很大的一个家族,后来散落到湖广各地。我们这一支是清道光年间迁至这里的,发展成为了吴家湾。
战争年代时,为了壮大家族声势,我们吴家湾和县城里吴姓进行了一次续谱,我们这一支吴姓家族一下子扩大到几千户,成为当地第一大宗族,50年代后,德高望重的爷爷成为吴氏族长,颇有威严。
后来听二叔说那次宴席一直从村头的张寡妇家一直摆到村尾的小李家,好不热闹。
那两年我家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时。
可好景不长,从八五年开始我家接二连三发生了变故,至八六年(我出生的那年达到了最坏的地步)。
1985年春,二婶在县城医院临盆,可不幸的是二婶产后大出血离开了人世,二哥(二婶生的孩子)也于一星期后感染了病菌去世。
一下子去了俩,二叔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他当时直接精神失常了个把月。职位也一下子从主任直降到了组长。
听说当时若不是我爷爷托了一个远房的亲戚(那个远房亲戚也在铁路部门任职)极力保住二叔,二叔很可能就要下岗失业了。
同年七月,我们那里一连下了一星期的暴雨,河水暴涨淹没了所有田地,冲垮了大片房屋,我父亲养的六头牛都被冲的不知所踪。
人财两空,颗粒未收。
85年冬,我们那又天降暴雪,整个冬天一直都是湿气漉漉的阴天,极其寒冷。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一个饥寒交迫的冬天。
1986年开春,气温大幅回暖,一月份气温竟然达到了十来度。很快我母亲临盆了,生下个眉清目秀的我。
当时人人见到我都直夸“这小妮子真好看,很有灵气啊!”
“恁个好好看看,他是带把儿的,懂?是男孩,不是小妮子,懂?”
为此,一向老实木纳的父亲也不得不和别人理论一番。
本以为我的诞生能为吴家冲走晦气,带来好运,然而没想到的是一件更坏的事还在后头等着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