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便没了参加的必要,可惜,他已经联系了段大学士。
若是不秋闱, 他外祖那边难以收场。
李兆闭着眼,所有的事情走马灯一样从他脑海里掠过。
他轻而易举把事情一件一件拆分开来,分析出所有人的想法。
但是他依旧心里烦躁,冷白的皮肤上,淡色的唇抿得死死的。
秦斐活着真碍眼。
李兆把杀意压制下去,原本冷淡漠然的眉头锁紧,秦斐不能杀。
穗穗此时也并不完全是在跑神,只是见了秦斐,她便不由自主想起来甜水村的一切,那只挂在树上的风筝,那条缓缓流动的溪,洁白杨柳絮轻飘的村落。
但她还不能走,穗穗将自己从回忆里剥离出来。
她答应了郎君要替他缓了头疾才走。
想到这里,她去看在窗边榻上躺着的人,轻轻眨了眨眼。
下次见面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哥哥,人嘛,一诺千金,说到就要做到。
等到这些都完了,她就……她就回家去。
穗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起毛笔,墨有些干了,她便重新蘸了墨汁,一字一字的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