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便是在翰林院熬上三年五载也不过弱冠,这般算算,苦等几年也是无妨的,我瞧着岳父也是这个意思。”
他轻轻一叹,“只是人生苦短啊,五个春秋生生能将人的宏图抱负给熬没了,在这官场上,想往上爬实在不是容易之事,便说张侍讲,在翰林院已有十一年了,我记得他是圣上登基那年开恩科中了榜眼进的翰林院,前年才攒够在内城购置宅子的钱,掏空了家底不说,还借了翰林院同僚一些银子,今年才还清。”
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湛行住在哪里?可在京城安置了宅院?”
余启蛰面色从容,摇了摇头,“还不曾购置宅院,来盛京赶考时在坎井胡同租了一处小院,倒也住习惯了。”
“坎井胡同?离得可不近,湛行每日来翰林院点卯岂不是要一个时辰?”崔慕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咱们翰林院虽说清贵,可这一年的俸禄实在不多,也没什么生财的门路,这若家资不丰不能上下打点,又无人提携,可不就是像张侍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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