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难缠得多,又不怕事,不似齐老头,被他们一吓整个慌了手脚乱了分寸,怪道多年一直呆在少监一位只能管管修城墙。
“齐叔言重,我与表兄也不忍心齐小郎君命赴黄泉。”
齐浩深深地看了楼淮祀一眼,他自问打从做了官,脸皮练得颇厚,谁知还不比姓楼的小子。将他儿子打个半死,又将整个齐家架在火上烤,竟还能亲亲热热唤他一声“叔”。
姬冶则道:“望你无愧。”
齐浩道:“齐某为官不敢自称能吏,却敢说一句不负君王苍生。”
事到如此,楼淮祀便知此事不能再僵持下去,再行逼迫,倒显他们无理。见好就收才是上策,姬央治下严酷,齐家要想安然无恙那是痴人说梦。齐浩在芜州做通判,既不怕查,要么无亏心大事,要么手段上乘,能瞒天过海。无论前者或后者,都不是他与姬冶能插手过问的。
“齐叔叔为官如何,自有圣上定裁,我与表兄无名小卒,焉敢过问?我与表兄只等府尹问审时召我二人佐证。告辞告辞。”楼淮祀笑嘻嘻道,他揖了一礼,拉了姬冶就走,两眼在人群里来回扫了好几眼,他刚才明明有看到梅老头牵着驴站在前头,几时又走了?
他二人刚出岔道,就见楼长危骑在马上不善地盯着他们。
“爹 。”楼淮祀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往姬冶身后藏了藏。
“见过姑父。”姬冶极少服人,楼长危算是其中一个,恭谨揖礼。
楼长危一挥手,身后精兵爪牙蜂拥而上,不由分说将二人五花大绑捆个结结实实,道:“圣上有召。”
楼淮祀扭了扭:“舅舅有召,我还能跑不成?”
楼长危瞪他:“闭嘴,是圣上有召,不是你舅舅有令。再多说一句,嘴也给你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