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前先管三叔借点。”
“他现在可是要当副队长的人了,以后还能缺了钱?”
……
沈锦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一码事。
彼时距离沈二湖拿钱进城找领导疏通关系已经过去将近一个礼拜了。
凶宅和凶宅对面那户也已经在富仓的牵线下,到房管所过户到了她爹的头上。
托‘凶宅’的福,两个房子加起来的价格甚至还赶不上后世二三线城市房子一平方的价格。
捡了个大漏,沈锦陪着家里人搞新房卫生的时候,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沈三河也正是这个时候,被她爹带到了新房。
一进屋,沈三河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尤其在得知这是侄子有鹏结婚用的新房后,那羡慕得眼睛都要红了。
沈三河:“以后咱家小宝结婚
要是能有这么一套,那我死了也能闭上眼了!”
蔡老太用抹布砸他:“去去去,这浑话少说,你咋有工夫过来了?”
老太太说这话倒是没别的意思,沈三河新官上任,比沈疆都忙。
平时起早贪黑的,有时候饭都没工夫吃,更别提有闲工夫进城了。
她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沈三河都顾不上感慨房子有多好了。
挺大个老爷们,直接坐那儿抹起了眼泪。
蔡老太让他吓够呛,举手以示自己清白:“你们可都看着呢啊,我可没说他啥,我也没拿他咋地,他哭和我没关系。”
说句话上来就哭,这不是讹人嘛。
沈三河:“不是娘,和你没关系,我啊……就是心里苦!”
沈锦嘴角抽搐,她有时候是真挺佩服沈三河能放下身段这点。
一般人但凡要点脸的都赶不上他。
蔡老太问自己儿子:“到底咋回事?”
沈疆无奈:“沈二湖丢了。”
“啥?”在场几人面面相觑,还能有这稀奇事儿?
蔡老太头一个不信:“他挺大个人了还能丢了?别扯了,拿我老太太寻开心呢。”
“不是,人真没了,宋大妮说是和胡果跑了。”沈三河悲从中来,“亏我拿他当亲兄弟,我帮他,结果他摆了我一道儿啊!”
沈锦给他倒了杯水,示意他有话慢慢说。
沈三河:“他那天突然过来找我,大清早的,上来就说想借钱。”
“我说我哪有钱啊,他就开始说他在家里是咋让媳
妇儿子瞧不上的。”
“说都看不起他,他要带钱进城找他原来那厂的厂领导疏通关系,最起码让他能回去烧锅炉。”
“说要不然他在家就要憋死了,就算不憋死,早晚也得被宋大妮给逼死。”
沈三河抹了把脸:“我当时刚醒,迷迷糊糊的,被他说得都觉得宋大妮这事儿办得过了。”
“哪有天天在家瞧不起老爷们的,我就想着到底是我亲哥,现在难到这份上了,我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我就趁着我媳妇不在家,把家里剩下的钱都给他塞过去了,让他先可着打关系来。”
“可谁知道我那钱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他拿了钱夸了我一句好兄弟之后,进了城就再没回来啊!”
沈锦听明白了,沈二湖这是卷钱跑了啊。
尤其听沈三河话里的意思,他是打着进城疏通关系的正经旗号。
那就表示连带着他自己家的钱也都卷了呗。
嚯,好大的本事,好狠的心。
卷了两家的钱跑没影了,这坑的可是自己媳妇儿子和亲弟弟啊。
沈锦:“三伯,你们就没进城找过?”
“咋没找过呢!”沈三河一拍大腿,“我比宋大妮脑瓜子转得快啊,我看他一连两天没着家心里就发觉可能是坏菜了。”
“就跟宋大妮说,结果宋大妮说我没事瞎寻思,后来一看好几天过去,人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