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去。”
“我可是会赖在你家吃晚饭的人!我最起码能干两碗大米干饭。”
沈锦:“……”这喇叭花老太太还挺活泼。
她们在这边你来我往的逗趣,那边压力全部给到了田有田。
力排众议,田有田舌灿莲花把老脸都舍下了,这才让大多数反对沈三河参与竞选的社员们都闭上了嘴。
其实就像田有田说的,在场其实没几个真能说出来沈三河到底有啥大问题的。
多数都是看笑话的人云亦云。
谁和沈三河也不是说私底下有啥仇,就见不得沈三河好,拼死也不答应沈三河参与竞选。
乡里乡亲,没那么绝的。
没有蔡老太打头反对,社员们议论一阵也就任由田有
田推荐了。
心里想的也是权当看个笑话了,反正一会儿投票的时候也不可能有人投沈三河。
却不想,他们以为的笑话,在接下来的竞选演讲中却是狠狠出了把风头。
沈三河的演讲稿早就准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又是在田有田的润色下捣鼓出来的。
一通慷慨激昂说下来,别提多能拿捏人了。
尤其在最后,还给社员们承诺了说只要他当上副队长,他就能为生产大队借过来一辆拖拉机。
说啥时候借就啥时候借,甭管是以后秋收还是交公粮,只要队里需要,他就能帮着借来。
可以说,在场本来看热闹的社员们听到这个保证,那心啊,是狠狠地动了一下!
讲道理,以拖拉机现在的抢手程度,那是十里八村的生产大队排好几个月都不一定能排到一辆。
收粮的时候要是有辆拖拉机,那不知道能省去多少事,节约多少工夫。
一边是精心准备,一边是现上轿现扎耳朵眼,临时被点名叫上去竞选副队长的,哪怕有些人还记着曾经竞选时候准备的旧稿。
可不说社员们听没听腻,就说让他们现背……那也背不顺当啊。
都不咋有文化,照着读都打磕巴呢,现在被赶鸭子上架,哪怕一个个心潮澎湃想使个牛劲儿参选。
可比照沈三河的精心准备也是差了老大一截。
是个人就能听出来差距来,无论台上台下,不少人脸色当场就灰败了下来。
沈三河意气风
发,对自己别提多有自信了。
那么大个拖拉机在他背后撑着呢,他就不信社员们不选他。
他把承诺撂这儿,再咋地也比这些只会说空话,喊空号子的人强是不是?
眼瞅着台上最后一个人演讲完,老支书拿着喇叭筒子要开始宣布投票。
结果甚至可以预料。
就连田有田,这个时候都绷不住看了蔡老太一眼,意思很明显——
你不是闹吗?不是不答应沈三河当副队长嘛?
现在再看,看你说话好使不!
蔡老太无语:“他现在的心眼倒是比以前还小了,这是记恨我刚才不给他面子呢啊。”
要不是她为的也是捧沈三河,看她今天不把田有田老脸撕下来的!
这给他美的,还跟她嘚瑟上了,给他脸了!
沈锦伸手给老太太拍背顺气:“奶,先忍这一次,咱们暂且不和他一般见识。”
“你放心,奶能忍!”
她能忍,可和沈三河一块儿竞选的社员却忍不了!
和别的单纯只是看热闹的人相比,他们的心态完全不同。
此时此刻,他们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屈辱。
没错,就是屈辱。
和沈三河一块儿竞选,屈辱。
演讲的时候被沈三河压了一头,屈辱。
尤其是现在,眼瞅着要让沈三河赢了这场竞选,这个认知让他们心里的屈辱感一瞬间到达了巅峰。
沈三河凭什么?
“他沈三河算个啥?凭啥和咱们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