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凉气。
富仓:“也正是因为踩着第一任房主的命,她成了楼里数一数二的‘高觉悟’代表。”
“后来更是仗着这份‘功绩’,当上了楼长。”
很有年代特色的投机者。
沈锦抿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评判楼下老太太好。
说她这事儿办得不对?可谁让第一任房主确实踩了线,让人举报一点不冤。
可要说她做得对……说不出口,心里不是滋味。
邻里邻居的,碰上个这样的,其实挺吓人的。
看出几人眼里的复杂,富仓就跟有读心术似的:“你们是不是想说,这事儿没法评个公道?”
“只能说楼下老太太办事不地道,可要说她错,她也没错。”
不是他能听到别人心里想啥,而是他太知道大家起初听完这件事后心里的想法是什
么了。
因为他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
富仓摇摇头:“你们接着听我说吧,这只是一个开头,然后就到了第二任房主头上。”
“第二任房主家里发生了啥事想必你们也知道,孩子在老家溺死了,男的想离婚再娶,女的不同意给全家毒死了。”
“这事也是真的,只不过这里边,也有楼下老太太的参与。”
富仓冷笑:“孩子溺死是意外,随着消息传回来之后,楼下老太太就打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旗号。”
“一天按三顿的往这儿跑,安慰照顾家里刚没了孩子的女同志。”
“当时就没一个人不夸楼下老太太好的,说她这个楼长当得认真、负责。”
富仓语气讥讽更甚:“谁都说她好,可事实呢?事实就是女同志被她这么照顾着照顾着,精神就不好了。”
“给人直接照顾疯了。”
“啊?!”陈红英不明所以,“这话咋说的?这好好的人咋可能被人给照顾疯?”
她想不明白,沈锦脑海里却是忽地浮现了两个字——抑郁。
毕竟当时这房子的女主人孩子刚没,正是心理最脆弱的时候。
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自己心理状态还没调节消化好呢,外界的刺激又干预进来了。
所以楼下老太太不会是……
仿佛是印证她的猜想。
富仓冷哼一声:“好好的人也可能被人逼疯啊。”
“我也是后来从我大伯娘嘴里听说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楼
下老太太办了啥事在楼里不算是秘密,她当时称明是照顾邻居,可每一次过来‘照顾’人。”
“嘴里必定要讲究几句,不是说这家里男同志对孩子没了的事瞧着不上心。”
“就是说男同志背着女同志在单位和新来的小姑娘打情骂俏,还说好几个人都撞见了。”
“都瞒着女同志呢,也就她看不下去,特意过来跟女同志告密,不想女同志都这么可怜了还要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