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有胜寄予厚望的田大队长,此时正躺在卫生所的病床上无病呻吟。
生怕徐大夫给他赶回家,他都不知道咋面对家里的‘债’主好了。
再加上他妹妹也在这儿跟他添乱,他好说歹说才给人说通。
让她先回家,等这一阵乱七八糟的事儿过去了再给姑娘带过来,到时候他也有余力帮忙不是?
现在他自己的事还没整明白呢,一脑门子官司,哪还有工夫管自己外甥女的婚事。
好不容易把自己妹妹打发走,没想到沈三河又欠欠儿的过来了。
田有田躺在那儿,眼皮子都不抬:“你过来看我笑话?”
呵,他田有田竟然沦落到有一天要被沈三河这样的瘪三看笑话。
或者说。
沈三河这样的人现在都敢舞到他眼摸前了?
沈三河嘿嘿一笑,顶着田有田的怒气,就跟不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似的。
直接赖赖唧唧地躺田有田旁边空着的病床上了。
徐大夫朝这边看了一眼,也不管,反正现在没患者,沈三河爱躺就躺吧。
没必要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没看田有田也搁这儿赖着呢嘛,他作为大夫,一视同仁,总不能只赶沈三河不赶田有田吧?
索性都当没看着,让俩人自己互相膈应去。
而沈三河也的确不负徐宝增厚望,成功膈应到了田有田。
他龇着大牙,对着田有田笑得一脸猥琐。
田有田深吸一口气:“你到底干啥?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沈三河:“瞧你说的,这是公家地方,也不是你田大队长的地方。”
“我在这待着还不行了?”
他说着,一拍脑门:“诶呦你看我这记性,这时候了还叫你田大队长。”
“哎,我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嘛,你这大队长都要让人给撤了,我还没眼力价提这茬儿。”
“老哥你别往心里去啊,我就是喊你大队长喊习惯了,以后不喊了。”
他朝田有田挤眉弄眼:“以后我喊你有田老哥。”
“诶嘿,这名一听就富裕!”
说实话,田有田现在很想把沈三河的脑袋掰下来。
可惜理智拦住了他。
他没说话,闭上眼睛做出一副‘我压根不想搭理你’的样儿。
沈三河却跟那狗皮膏药似的,撵着撵着的跟田有田说话。
沈三河:“你都不知道,我一开始听说有田老哥你把谢芳药了之后,你在我心里就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谢芳那女人,以前当我弟妹的时候就成天仰着鼻孔看人。”
“后来还跟城里人跑了,老子早就想收拾她了。”
田有田冷笑一声,沈三河也就嘴上吹的能耐。
他不说话,却没防备沈三河说着说着忽然问了他一句:“所以有田老哥,你那么管用的药是在哪整的?”
“总不能是徐大夫给你开的吧?”
徐宝增插话:“我没有,你可别瞎说,我虽然没医术,但我是有医德的。”
沈三河:“……”
田有田就跟炸了毛的鸡似的:“没有药!我根本就没药她!”
“我天天搁村里待着,上哪整那邪乎药去?!”
见自己可算把这锯嘴葫芦逼开口了,沈三河故作不解:“她说你药她……”
“她说啥就是啥啊?她那就是故意脏我呢!明明是她勾引我的,结果到头来还成我强迫她了!”
说起和谢芳的事儿,田有田是一肚子的委屈啊。
也顾不上是不是在和自己最看不上眼的沈三河说话了。
他现在就想吐苦水:“老子要是早知道碰她一下代价这么大,当时就是拿脑袋撞墙给自己撞撅过去,老子都不带碰她一根手指头的!”
沈三河嘴角抽了抽,干咳一声:“可是谢芳当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