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没了,那不就是离婚了嘛?!
大家都是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的,谁也没想到竟然能吃到这么大的一口瓜。
有人咋舌:“我滴个乖乖啊,这是和城里大科长离婚了?”
旁边人接茬儿:“能不离婚嘛,人家是大科长,娶的媳妇丢了这么大的丑,搁你你不离婚啊?”
“对呗,谢芳和田有田的事儿周围都传遍了,城里离咱这儿才多远,谢芳男人肯定是听说之后接受不了,直接给谢芳扫地出门了。”
有人心好,觉得谢芳可怜:“可是这事也不赖谢芳啊,她自己也不愿意啊,田有田要是不给她下药,她也不能遭这祸。”
这个论调也有人附和:“对啊,要不人家科长夫人当得好好的,能看上田有田?也不是她的错,她又不是主动偷的人。”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谢芳当初跟城里大科长的时候也不是黄花大闺女啊。
当时还是疆子媳妇呢,让城里大科长给撬走了。
对方要是在乎清白,那能干这龌蹉事儿?
咋当初不要脸不在意,现在要脸了说不要谢芳就不要谢芳了?
当然,这些腹诽大家伙儿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
毕竟蔡老太还在这儿呢,乡里乡亲的,再不会说话的人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个。
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况且田有田现在下去了,指不定疆子就要上去了,这也是为啥她们现在对蔡老太这么‘善意’的原因。
可不能没眼色得罪了。
正常人这个时候都有点心眼,也有眼力价,可偏偏人群里不是所有人都是正常人。
有那成天在村里小偷小摸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嘴上没有把门的心里没有避讳的。
见大家伙儿说话全都点到为止,他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在人群里来了一句——
“你们懂个屁啊,要我是那城里大科长我也和谢芳离婚。”
“当初撬沈疆墙角那是他撬,现在被田有田撬墙角,那是被撬,一个是让别人吃亏,一个是自己吃亏。”
“这简单道理还想不明白吗?”
“人家大科长多精啊,给沈疆带绿帽子的新鲜劲儿过了,谢芳这破鞋估计人家早就穿腻了,可不是借着这个机会赶紧把谢芳扫地出……”
剩下的话他还想说,脸上的猥琐表情还来不及收敛。
身后就不知道被谁照着膝盖窝那块儿踹了一脚。
嗷的一嗓子,一个不设防直接被踹了个狗吃屎!
最主要的,好巧不巧他脸着地摔的那块儿还真有一坨狗屎。
这一嘴可啃得瓷实。
周围人见状,哄笑着赶紧离他远点,生怕这小子爬起来对着他们说话。
以前‘满嘴喷粪’是个形容词,现在……啧,他是真容易喷啊。
也自此,本来在村里没啥名声的地赖子之一,倒是因着吃屎这事儿闯出了点名声。
但凡提起他,说他大名有些人还没印象,可要是说‘那嘴跟粪坑似的’一准大家伙儿立马豁然开朗。
一下子就知道这说的是谁了。
时间长了,大家为了喊起来顺口,干脆就叫他粪子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随份子钱的份子呢。
这人也是个脸皮厚的,一开始还谁喊跟谁厉害呢,后来也不知道咋合计的。
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么出名也算是出名了,比别的没名没分的地赖子强。
走出去还自诩一声‘粪哥’,别人要是笑话他他还能来一句——
咱这叫真爷们,不行咱比较比较,老子上来那劲儿敢吃屎,你们敢嗷?
也因此,仗着这股子吹嘘出来的‘狠劲儿’误打误撞招了挺多不知道真相的小弟。
90年代后更是吃了自己‘名声’带来的红利。
招呼小弟进货,开了俩音像店,走哪都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