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和他家里人逼疯的?
李国全刚要冷笑回说难不成你娘家人就无辜了?
可话刚到嘴边还不等出口,眼睛却是陡然一亮,什么叫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还有能指得上的家里人啊!
“我要见我大哥。”
要求的理直气壮的。
看守的同志差点没被他给气笑:“我是你祖宗?”
“啥?”李国全没想到对方能这么不客气,眼神瞬间阴沉下来,“同志,有些话不好乱讲的。”
“没乱讲啊,我不是你祖宗那你跟我许什么愿呢?还‘我要见我大哥’,我还是头一次遇见坐牢坐得这么硬气的。”
“咋地,你说了我就得照办呗?你要见谁我就得把谁请你跟前来呗?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沈念念、沈锦:“噗嗤!”
被毫不留情嘲了这么一通,李国全面色涨红:“我要见我哥,不然我不认罪。”
说得好像他不认罪就没有罪了似的。
笑话一样。
看守的同志说话很客观:“李国全,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定你罪还要看你画不画押,认不认罪。”
“现在我们不讲究那个,我们看的是证据,不是你说自己有罪就有罪说自己没罪就没罪的。”
“法律是公平的,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看守的同志加重了语气,对着李国全话语里满是意味深长。
李国全这下心是彻底没了底。
听看守的意思上头估摸着没想轻易放过他,不然看守对他的态度不会是这样。
连他提出个小要求都对他冷嘲热讽的,完全没有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意思。
这是……笃定他出不去了?
还是和他一块儿投机倒把的那群孙子听闻他‘二进宫’后,又私底下做了啥手脚,准备这一次彻底给他摁死在牢里?
想不明白,心里就慌。
李国全试探着来了一句:“同志,我有钱。”
“怎么,想拿这么些年匿下的烈士抚恤金买通我?李国全,这件事我一定会上报。”
李国全:“……”
沈念念看不下去:“你就别为难这位同志了,坐牢还不消停?接受事实就这么难?”
李国全:“……”说得轻松,让你接受这种事实你愿意吗?
他自己眼瞅着就要数罪并罚了,姘头据说也进监狱了,唯一的孩子还被送福利院当孤儿去了。
他忍了半天,到底忍不下这口气,怒道:“等你啥时候落到我这种地步,我一定如数奉还你今过的风凉话!”
沈锦:“那难了,你不一定活到那时候,李国全,跟你开诚布公地说句敞亮话。”
“你这次犯的事儿大了,所以赶紧珍惜你接下来活着的每一天吧。”
“因为……”她眼神里好像浸着冰,“活一天,少一天啊。”
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生活在恐惧里。
让他既想活着,又恐惧活着,因为他永远不知道,他生命的尽头会在哪一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等待,才是最煎熬的酷刑。
没有希望,却又怀揣希望,他就应该这么可悲又可笑的一日日陷入绝望。
沈锦永远知道刀往哪里扎最疼。
她笑吟吟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李国全:“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见你大哥。”
“你觉得是你妈和你弟弟弟妹举报的你,所以你不信他们。”
“可你大哥就不一样了,他一直都老实、憨厚也仁义,你想把他叫过来,想让他看在你们兄弟情谊的面子上照拂你的儿子。”
“毕竟你儿子现在靠不上于家,章寡妇娘家更是指望不上,所以你就想靠靠你的家里人是不是?”
综上所述,李家老大那个大冤种这不就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