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打招呼的大哥啧啧两声:“这也不行事啊,这还是老爷们?就这还能修车?扳手都拿不动吧?”
沈有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锦那边的情况,生怕小锦儿在他面前吃了亏,见状也是哭笑不得:“平日里一个个欺负我可能耐了,也不知道今天是咋了,在我妹妹手底下这么窝囊。”
见他一点都不避讳自己平时被欺负的事实,难得遇着心态这么好,这么坦然的年轻人。
大哥朝他竖起大拇指:“就凭兄弟你这心性,就能成大事,我叫李海洋,汽修部三车间的,兄弟你是?我咋瞧你眼生。”
“我叫沈有文,刚进汽修部,现在在一车间。”
“啊……你就是沈有文啊……”
不知道那边她二哥还交上朋友了,沈锦在这边‘打地鼠’打的正乐呵,她都不用几个‘地鼠’和她对线,自己一个人就能给他们数落的头都抬不起来。
“行啊,这就是新时代的上进青年,这就是你们的素质,别抱脑袋啊,让大家伙都看看,一个个都埋汰成啥样了?”
“也知道自己脏,然后不往自己床上坐,特意跑别人新床单上祸祸去,看看,这是你刚才蹭上去的柴油是不是?”
沈锦指着被水晕湿的床单上的一片黑渍,手上的搪瓷盆着重照顾了两下罪魁祸首的脑袋。
她又指着另一个黑黢黢的地方:“这是你刚才擦脚底板擦下来的黑灰是不是?行啊,大哥够埋汰的啊,咋,你家穷到擦脚布都买不起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脚气刺挠,没注意就蹭了两下!”
“你不是故意的都能这么恶心人,你要是故意的以后是不是得在我哥床上上厕所了啊?到时候你肯定也有理由,是不是还得说你大小便失禁,没注意就屙屎尿炕了?”
门外笑声轰然炸响,笑的一床脚的‘鹌鹑们’抬不起头。
看样子还是要脸的,倒不是沈锦最开始以为的混不吝臭无赖,打也打累了,几个人被砸的鼻青脸肿也安分了,沈锦一把抓过里边看着最干净的青年的领子。
这些人里,他被打的最狠,沈锦也不和他客气,抓着他就往床下拖。
挺大个老爷们,被身材娇小的沈锦薅着衣领子,耸拉着脑袋挣扎都不敢挣扎一下,这场景太过反差喜剧,就连被找来的车间领导此时都站门口没忍住喷笑出声。
“熊货!”
听到领导声音,青年猛地抬头,求助的看向领导,一张脸青青紫紫,是眼眶也肿,腮帮子也肿,最惨的还是鼻子,到现在还往下淌血道道呢。
领导也没想到这小子人高马大的,能被个小丫头收拾的这么惨,惊得硬生生后退了一步:“这……谁来跟我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咋一群老爷们被个小丫头给围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