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很沉重,那是属于上位者的气势,现在运用于太后身上,似乎又利索当然。
心思浮动间,这边的戏还在继续。
上座的太后听了他的辩解,与他对视,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那沈昭仪倒是告诉哀家,为何那两个贵人指证你,就连你宫里的宫人言词,都指向是你所为。”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太后脸上的笑全都消失不见,对上她的双眼,只能看到她眼底深处的寒意,和对她们这些人的漠视。
夏树的神情一滞,感觉自己如同一只蚂蚁,随意就被上座的那人碾死,他面对爷爷时,都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心惊的同时,就这一瞬间的迟疑,夏树心下又是一个咯噔,他没接住。
场外看着监视器的陈导也是有些意外,微微有些迟疑,又想到这又不是真的拍,也就没喊卡。
夏树的反应也很快,他微微垂头,避开了与唐梨花的对视,“臣妾不知,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臣妾甚至连那两个宫人都不认得。”
皇后立即接到,“沈昭仪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都是你宫里的人,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本宫可不是冤枉你。”
这饰演皇后的也是个皇后专业户,对这个角色的把握也很精准,甚至能在唐梨花和夏树对戏的时候能插进来台词,这就可见一斑了。
没看到那些跪着的其他人可都是不敢吭声,有的还缩起了身子,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实在是唐老师和夏影帝的冲击太大,让她们,根本就接不住任何一人。
夏树现在比之前更认真了几分,他刚才主动避让开眼神,他已经输了。
虽说剧本里沈心怡本来就惧怕太后,这时候不敢正视太后也是合乎情理。
但在这种时候,生死攸关的时候,沈心怡的反应不该如此。
只是那就是更深一层的表演方法,夏树微不可见的皱眉,很快恢复正常。
太后瞥过铮铮有词的皇后一眼,“哀家何时要你说话了?”
饰演皇后的演员,被这淡淡的一眼,吓得扑通一下,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面上,她垂下头,遮挡因为疼痛而扭曲了一瞬的表情,说着自己的台词,“臣妾多嘴,请太后责罚。”
一国之后,都是如此,可见太后的积威深重。
太后不再看她,再看沈心怡,“既如此,那你告诉我,为何旁人要诬陷你,做了这样的一场局。”
这就是太后在考察沈心怡的头脑,太后选定沈心怡,也要她自己能配得上,光有样貌可是远远不够。
若是蠢的被人整死了,太后不觉救她有什么用。
沈心怡虽现在没想到那么深,但也能感受到这是她唯一的生路,脑中思绪急转,额角冒出冷汗。
众人也都屏息静气,等着一个结果。
沈心怡脑中亮光一闪,忽而好似抓到什么,再度抬头,脸上已经不复来时的灰败。
“回禀太后娘娘,方才皇后约臣妾等去御花园赏花,后赏花结束,便要各自回宫,试问臣妾是三等昭仪,宁婕妤只是一个四等婕妤,臣妾又是怎么走在她后面,又是如何能从后面推的她?”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也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的,只是方才阵势混乱,在这种关头,有时候更容易忽略这些甚至摆在明面上的疑点。
夏树改戏了,他把这段台词提前了,还抢了女主赵静灵的台词。
本来这时候,沈心怡该是慌不择路,根本想不到这些,被太后问的哑口无言,想要辩解,却不得其法。
后来在危急之时,是女主赵静灵拖着没想好的伤,过来一番辩论,才将沈心怡救出这个圈套。
但现在在唐梨花的压力之下,要是夏树再退,没有反击,那这场戏和赵木演得也没有区别了,就是他细节处比赵木处理的好一些罢了。
夏树被掣肘了,戏上台词上,几次要爆发,却被唐梨花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