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临川,你、你看……嗝……”
打了个嗝,她还不忘晕乎乎地笑道:“与民同乐的感觉怎么样?”
说着,身子一歪,往旁边栽倒。
他眼睫一颤,眼疾手快地将她捞了回来,手垫着她后脑勺。
目光自这一群歪七扭八的醉汉前掠过,酒气冲天,却出乎预料的,并无生厌。
等出了营房,月亮已经升至中天了,月光如水银泻地,将大地照得明晃晃亮堂堂的,恍若白昼。
拂拂穿着鹿皮靴子,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咯吱咯吱地踩着冰雪。
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地念叨着什么。
他不过是去和姚茂说话的功夫,她已经甩开了他的手,吨吨吨冲到前面,仰头张着嘴接雪花吃。
“噗噗噗。”一边嚼一边吐,或是仰天大喊。
“我还能喝!”
“我要喝!”
“嗤。” 他“噗噗”地低笑出声。
姚茂也忍俊不禁,目光一瞥,又感慨与帝后二人之间这关系亲密,正如寻常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