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站在门口没敢近前。一道沉沉的声音便是传过来:“你来做什么?”
林卿卿握着书册往前递了递,努力攒些底气道:“这本书,昨夜你说要我来找你,你与我讲。”
“什么书?”
“兵法奇谋。”
陆安之眼睛猛地睁大,他今日其实醒得早,一睁眼就瞧见佳人在怀,着实是吓了一跳。然他不能饮酒,是饮酒后状如孩童不设防。以风止所言,便是他醉酒,轻易就能给人拐骗了去。
然他懵懂变了模样,醒来后却并非全然了无记忆。
他记得清晰,因而在从前无意饮酒后,特意与风止和月折说过,万不能让他碰酒。
这一次喝酒,实属不得已而为之。但……
自清晨至此,他仓皇离了林卿卿居处,在自个的卧房又睡了半晌。偏是新鲜入梦,全是昨夜荒唐。
脑海里没完没了皆是他自个没皮没脸的样子,还有小姑娘在他怀里挣扎,脸颊嫣红得要滴出血来。
陆安之一整日都在竭力镇定,却是忘了他临睡前还叮嘱过林卿卿,今日来找他。
正经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幸好,此刻林卿卿离得远,不曾瞧见他这脸色变幻。遂又是严肃正经道:“月折没有同你说?”
“呃?”
“昨夜醉酒,些许事我都不记得。”
林卿卿攒了将近一天的勇气,连带着风止所言才来到这里。没成想,陆安之当真都忘了。
她无措地紧握着书册,一口气乍然泄了干净,极低的嗓音里仿佛携裹了一丝委屈:“可是明明是你……好吧!”
林卿卿默默鼓着嘴,转身要走,又是不甘心猛地回过头,扬声道:“你真的全都不记得了?”
陆安之见她不死心,到底是转过身远远地面对着她,缓缓道:“是。”
林卿卿无奈,忍不住低声哼唧:“你这人……喝酒做过的事便不认账吗?”
认账?如何认?
陆安之听着女孩温软的声音便不住地回想起昨夜种种,他都恨不得重来一次,让风止喝酒算了。
昨夜他如她所言像个猪仔一样,蛄蛹蛄蛹只往她怀里拱,还拉过她的手臂枕在脑下,然后两只手死死地抱住她。
那情形,他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