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亘古,依八道六域,修炼法门万千,统归于三系五支。”略略看去,除了人族道门、伏魔一系两支还算熟悉,其余正道和邪魔的清混、外道、它术两支三系可谓是闻所未闻。且这本书里并未详细记述更多只简略提及,毕竟是涉及到旁族秘辛。
依着纲目麦冬翻到道门一支,发现这里的修习境界仍是以筑基、结炁、凝圣和丹旋为基,只是更为细致的对应为三阶九境。以其法验身,麦冬其实只在初问结炁,只是初阶而已。
“原来依旧是个小道童啊!”
无奈笑笑他又翻往伏魔一支,这也是他第一次学习伏魔一说。伏魔也有四境,分为问初、寻决、证法和道清,以同样方法麦冬屏息调神自验修为,依所习的封禁和御物术法来看,或者只在初涉问初,最多问初上层。
“服了,竟连道门也不如。”
他失落透顶的往后翻着,发现书虽名“初学”,却有不少于己有用的修习法门,特别是道门一支记述的更为详多。
麦冬不禁回想起当初在这本书读到的感受,但心中始终被挫败感困扰,索性他运着气御着寒去到寒湖。使个潜息术,他一头扎进了湖里。
寒湖下不过十几米就已热如烈火,冒着汗珠麦冬屏息凝神的打起坐来,一是清心去烦扰,二是尝试起书中修习法诀。
这一坐就是数天,他时而于炎水炼魂,时而在寒水淬魄。饿了就回小屋吃几个果子饼子的,完事就再回寒湖继续打坐。中间除了耕种休息也常在倒瀑练气,一切能想能用的他都去做。
寒暑又是数载,他一步未离开过滞时境,但他的境界却依旧停滞不前。
想来凡人修习有得少也要十几二十年,更多算是穷尽一生。爷爷也曾说自己在道门咒术上难有大成,可伏魔术法书中记述又少得可怜。
期间他也曾去过流沙秘门找草草商量办法,可秘门草庐内鲜有古籍对修习有助益。
这天晴空,麦冬躺在山上半坡一片茵绿里,一朵纺锤大云正将无数暖光连着太阳藏了进去。那云洁白无暇,却游移极慢,麦冬看得出神。
“质本洁白,奈何藏珠啊!”
忽一阵大风起,它由地及天又从天而地,其间万物升腾一片蓬勃,天地无垢。那片云疾疾散去,红阳复出,麦冬一个激灵起身看着自己右手。
“我已经习惯了这绵延灵力,也早已对取用御使熟悉得当,怎么就没想着更进一步呢?”说完他立地而坐,以内息运气,负阴抱阳,使西洞天灵力周游全身,又借之深行徜徉,潜龙入海一般沉浸调息。
麦冬只感到那股灵力较之以前的绵延深厚,竟是越来越深不可探,似又探不得深,仿佛若有似无的预见着本不该存在的屏障。
冥悟时,那些画面泉涌似的浮现眼前,一次又一次撞击着麦冬内心。如若修行得法怎会有那些过往,若不然又怎能避免未来没有。
一时心绪紊乱,他调息片刻,感到周行全身的灵力又将如以往散返天地和西洞天。
麦冬闪过一念,逆使经络行气,强制固守灵力于身,进而凝神,似有源源灵力存于灵识,又以修神之法以灵力水火一般淬炼心识意念间的那一点晦暗闪烁之处。他觉得,那个地方陌生又熟悉。
顷刻,打坐定印的右手忽然大开界印一般,那股力量非自己能掌控却不断为自己于西洞天汲取越来越多的强盛灵力。那不竭灵力又迅即接续着淬炼起心念间的闪烁之地。
“难道?”
须臾的犹疑,麦冬索性放开天性,如释心中重负的融法自然,凭着心神洞开周身经络,一肌一寸的引着外界灵气迅疾入体,他似是看见了五彩华光,又像目睹了明暗交融,那点晦暗渐渐清朗。
一股能量愈盛,心中无限欣腾。七灵汇聚,心念澄明。
“凝圣!不对,没有成丹实,只是有丹形。”
麦冬意识到自己进境,应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