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块泛着深青的草地在后面,旁边还有一栋二层庭院静矗着。
不远处的岸边,一个白衣女子挑着鱼竿,双腿惬意的荡在水边,但脸上显然带着几分不满,可麦冬却分明感觉不到任何怒意,反而多了一点莫名的戏谑。
“抱歉,不过同学你也吓了我一跳。”麦冬想舒口气,见白衣女子并没有收竿的意思,反倒又抛竿出去。
“谁是你同学,我有这么小吗?”接着她也不看麦冬又自语,“看来也怪不得这亭子,这糊涂劲只怕真给你个古物也分不清远近真假。”
麦冬听闻又回望了一眼亭子,难道这不是仿建的?
“就算建错也错了快一千年了,都没怎么变。”女子好似历经一般的收竿查看钩饵,发现没鱼复又抛了回去。
“真的打扰了。”麦冬心有奇怪,说着就要回身离开。白衣女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坐了许久的身子,不急不慢地看向已经转身的麦冬。
“你是找到问题的答案了吗?”
麦冬停了脚,好像没听清又问了一遍白衣女子。
她依旧不紧不慢,却爽利地踢了踢脚上的水站起身子,鱼竿稳稳地被她轻抬着丝毫不影响垂钓。个子不高的她身材娇小,一头黑亮的长发卷垂腰际,那双清眸盯着垂竿移也不移。
麦冬正要再问,白衣女子猛地收回了竿。
“日子不济啊,看来钓鱼也要看黄历了。”
麦冬离近时才发现,她的钓钩上并无钓饵。
“你是谁!我们应该不认识。”麦冬才开始意识到这个曾经自以为熟悉,却原来仍有未知甚至有些陌生的明湖并不简单。比如身后的近水亭,以及亭后的这方园地。
“紧张什么,你来明湖不是为了解个疑惑,或寻个方法吗?”白衣女子轻快的收好渔具,言辞间好似安抚起麦冬来。
“后面的湖畔小居是我家,不进来坐坐么?”说着,白衣女子看也不看麦冬转身推开了庭院的木门。
明湖周围可是号称泉丘的“小cbd”,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住在这里也是一号人物,可转念一想附近不该有住户了啊。
白衣女子突然停下,一字一句的伸手强调道:“我不是钉子户。”
麦冬此行的心思似乎都被白衣女子看穿似的,有点担忧却不害怕,反而多了一点离答案更近的感觉,或者她真的能解答自己今天唯一的疑问。
白衣女子的庭院并不算大,却精致工整。内饰简约中透着大气,和她娇小的气质形成反差,但处处利落干净。
两人来到二层露台,青石桌上的并非茗茶却是一扎半温的小粒黑咖。白衣女子轻巧坐下满倒了一杯捧在胸前,却面似青霜不苟言笑地望着远处的明湖。
“这个地方很美吧,而且去哪都方便。”她说着深饮了口咖啡又心满意足的不露欣喜,示意着麦冬也坐下。
麦冬欠了欠身坐下,却陷入回忆,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些波光粼粼,五彩氤氲。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起身去到栏边极目远看。果然,虽是午后,湖面上还隐约飘浮着一片几不可见的薄雾,又或者对于普通人根本不存在那些缓慢腾挪的气雾。
“看到了吧,风晴雨雪,四时往来,这些东西都在那里。”白衣女子又喝了一大口咖啡,杯子见了底。
麦冬点着头又发觉不对劲,回身警醒的看向又续了一杯的白衣女子。
“你到底是谁?你也能看见那些灵气?我确实是来找它们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能要的。”麦冬此时除了疑虑,对女子又多了一点敬意,也许她是同道中人,毕竟从刚才到现在他没有察觉到一丝外道气息。
女子没有直接回答他,只站起身步到麦冬身边一起望向那团气蕴。
“看来它们在你眼里还是若有似无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自信点把‘能要’换成‘想要’呢。”
白衣女子并不打算停,只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