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士兵颇感兴趣,点头同意再比一局,转而吩咐内侍将少年的军籍册拿过来。
阿穆尔道:“这次你可不要耍花招哦。”
元书祎懒得跟他争辩是否耍了花招,她解开绑在臂膀的黑色绸带:“我蒙眼跟你打,放心了吗?”
众人大惊,孙冉铭瞪大了眼睛:“阿柯飘了吧?”
梁远也有点担心:“刚才那局能看出来这个阿穆尔身手极佳,虽然性子急躁了些,但万万不容小觑啊。”
阿穆尔目露凶光,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蒙眼打,你确定?”
元书祎没说话,抬手用绸带蒙住了眼。
这一次阿穆尔打得比较保守,但是出手却不含糊。
青纪在台上摩挲着下巴:“蒙眼打,听觉就很重要,阿穆尔的体型又不大,脚步轻的很,这个阿柯到底是靠什么分辨阿穆尔的方位呢?”
尾思越缇回道:“阿穆尔的身法路数、拳风,或许还有……杀气。”
“杀气?”
尾思越缇靠在栏杆上,望着下方的擂台:“优秀的杀手从来都不会暴露自己的杀气,他们像黑暗中的毒蛇,悄无声息的给对手致命一击。”
擂台上的少年沉稳的接下阿穆尔的每一道攻击,黑布下的那张脸清冷寒凉,下颌线清晰锋利,像高山峭壁上的雪莲,开的孤寂又骄傲。
楚念看得愣了神,不自觉的喃喃自语:“好厉害啊……”
众臣看得也是一脸骄傲与赞许,这镇南营或许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啊。
宋洋将孤江月递给梁远,有些不好意思道:“梁大哥,你帮我拿一会儿,我有点拿不动了……”
这把剑是阿柯上台之前交给宋洋的,谁知道这剑沉的夸张。
许书言斜睨他一眼,一把将剑夺了过去:“你缺乏锻炼——我去!”
许书言差点没摔地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他妈什么玩意儿,也太沉了吧!”
单翎看了一眼漆黑的剑身,探手抓住剑柄,将剑刃拉出一截:“是玄铁打造的,少说也有八十斤。”
许书言瞟了他一眼:“你懂得挺多啊。”
“是你孤陋寡闻。”
“……”
“哎哎!阿柯——”
阿穆尔虽然火大,但也不敢再小看元书祎,脚步放的轻,身法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上一局他暴露的路数不多,元书祎只是摸了个大概,塔国诡谲的步法让盲打的元书祎终于陷进了困境,被一脚踢到了擂台边。
赵昌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要是输了就丢死脸了。”
在场的蜀国人一颗心都系在擂台上的少年身上了。
元书祎身上挨了很多攻击,口腔里渗出了血腥味,这点血腥激发了元书祎隐忍的仇恨与疯狂,黑布挡住了元书祎的眼眸,那些深邃的恨意堵在了少年的身躯里,又被她一点点压下。
阿穆尔一脚揣在元书祎的肩头,力道之大直接让她的身体飞了出去!
“阿柯——”
刘景昱刷地站起身,袖袍下的拳头紧紧攥着。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元书祎一手摁住擂台上的桩柱,腰间发力打了个旋儿,右腿绷直,借力使力一脚踢在了阿穆尔的头上!
台下的士兵不受控制的喊出了声:“好!!!”
元书祎稳稳落在擂台上,阿穆尔咬牙刚站起身,那少年凌空一脚又揣在了他胸口上!
阿穆尔当场吐出一口血,元书祎面容冰冷,冲他脸上又打了两拳,最后一个后旋踢……元书祎本来想踹在胸口,可她要是再踢在胸口,阿穆尔人就没了,她还不想要这个少年的命,那一脚在阿穆尔眼前晃过,元书祎当即扭转腰身,一腿扫在阿穆尔的腹部,将人扫下了擂台!
这一场给刘景衍都看激动了,他拍着手站起身:“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元书祎摘下黑布,先向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