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枣糕就凉了!”
赵昌河道:“就知道吃!”
宋洋的目光都在元书祎身上:“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了,不必担心。”
军务所也向外扩建了一些,看着威严气派了不少。
一行人吵吵闹闹的往后院走,孙冉铭勾着冯硕的脖子讲东行的所见所闻。
新兵老兵的关系似乎融洽了不少,不像从前那样鲜明的分开闲聊。
只是跟单翎亲近的几个人还是自成一派,不愿理人。
元书祎将篮子递给他们,示意他们自己拿枣糕。
单翎身边的人乐呵呵的要伸手拿,被单翎一个眼神吓退。
“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吃吧。”单翎指间把玩着匕首,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少年,笑得轻佻又邪性:“太瘦弱可不好……被人一搞,就死了。”
“单老大如此关心我,”元书祎的声音温和有礼:“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单翎笑道:“都是镇南营的兄弟,理应如此。”
“金募国的皇宴真的很好吃,姑娘们美得各有特色。”
“哦对了,我跟你们说个秘密,阿柯和秦帅——唔!”
元书祎抓起一块枣糕就塞进孙冉铭嘴里:“怎么吃也堵不上你的嘴呢?”
钱虎大大咧咧道:“阿柯和秦帅怎么啦?快说快说!”
元书祎嘴角噙着笑,捏着孙冉铭的肩膀,俯下身,靠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最后解释一遍,我与秦帅不是你想的那样,蜀国人不骗蜀国人。”
这话说的轻柔幽默,可孙冉铭却是背后一凉,打了个寒战。
元书祎抬眸看向钱虎:“你真的很想听吗?”
两人目光一对,少年的眼眸漆黑宁静,钱虎的心脏慌乱的跳了半拍:“不、不听了,没兴趣其实。”
元书祎直起身,看着篮子里还有几块枣糕,就拿着一块去寻褚南星。
方才王齐带着守军接见几位大帅时,元书祎看到褚南星在檐下露了个头。
“来了,这大红袍刚泡好。”褚南星拢着袖子倒茶,也不抬头。
元书祎笑了笑:“正好渴了,这枣糕还热着呢,你趁热吃。”
大红袍甘甜细腻,汤水柔顺,自从元家出事,元书祎便再也没喝过这样的茶。
虽然她千杯不醉,可是元书祎不爱酒,她喜欢喝的,是茶。
“这枣糕真是不错,比芙天阁的糕点差不了多少!”褚南星吃的高兴,掰了一块递到元书祎嘴边:“你尝尝。”
元书祎不爱吃这些东西,但褚南星都递到嘴边了,她也只能吃了。
“陛下的仪仗队明日才能到,景昱也能来,可惜阿爹这次没有随行,留在了皇城,不过阿深能过来,我让他带了几块茶饼,你没事的时候就来找我喝茶。”
元书祎失笑:“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闲来无事还能坐下来喝茶?”
褚南星垂眸:“虽然如今天下战乱四起,但于我而言,却照样可以温酒烹茶。”
元书祎看着她,没有答话。
褚南星笑了笑:“我最想要和我一起喝茶的人就在身边,就是在边疆我也乐得自在。”
元书祎认真道:“等我的事情办完,天下安定,我们再去桃苑品茶。”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你不会办完事就一命呜呼了吧?”
“那就等跟你喝完茶再一命呜呼。”
“傻话!”
房州城的太守与县令负责迎驾,元书祎等人则回到镇南营做最后的安排部署。
翌日巳时,皇帝的仪仗队锣鼓喧天的到了镇南营,十六匹披着金甲的高头大马负责开路,长队中间簇拥的金漆雕龙轿辇正是当今圣上的龙辇。
号角威严高亢,战鼓低沉震地。
徐子耀身着玄色暗纹劲装,手持弓箭,射穿了悬在角楼上的花球,元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