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元书祎打得并不费力。
奈何有人非得用下流的招式,一个黑衣人趁元书祎不备冲她扬了一把白粉。
元书祎捂鼻后撤,可还是吸到了一些粉末,大概是软骨散之类的东西,没想到这药效如此霸道,她身子一软,拄着刀便跪倒在地。
黑衣人拎着刀,脚步轻缓警惕的围了上去。
元书祎咬了咬牙,强行站了起来,忽地一道白影从天而降,长剑出鞘的声音铮鸣清冷,白衣翩跹穿梭在黑暗里。
元书祎看清了白衣少年的面貌,放下心来,靠着树勉强站立。
黑衣人不敌,打算再扬一把软骨散,元书祎眼疾手快,用尽力气,将手中的刀射进了黑衣人的胸膛!
少年端的一派清冷出尘,下手却是一击毙命的杀招。
他大概是想留下一个活口盘问一些事情,可惜黑衣人也是个硬骨头,当即咬碎牙齿里的剧毒自尽了。
少年挽了一个剑花甩干了剑上的血迹,“铮—”的一声,长剑收鞘。
元书祎没了力气,坐在树下仰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秦砚辞。
少年漆黑的长发用发带高高束起,宽大的袖袍随风而动,垂在腰际的手握着长剑,元书祎透着月光看到了少年眼中蓬勃的光亮。
这光亮与当年那个坐在她墙头,垂眸轻笑的少年郎重合在了一起,是独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
元书祎拽下面纱:“你怎么追到这里的?”
秦砚辞上下打量了元书祎一番,见她没受伤,才道:“闹市有几个小姑娘卖花,城外有花田,我便来看看。”
元书祎靠着树干等药劲过去:“城里的暗巷有人伢子的总营,他们带走了四个姑娘,暗巷的院子里还有十七个被拐来的姑娘,我们得尽快救人。”
秦砚辞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眸子暗了暗:“看来那只大老鼠在城外也有洞呢。”
元书祎活动了下手掌,感觉力气渐渐恢复:“他们的软骨散也不像市面上的货。”
不必有再多的言语,两人都知道这里的水深得很。
冬日的天总是黑的迅速,月光如霜照着前方的路。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元书祎忽然想起还没抓药,两人又疾步去了药房。
元书祎按褚南星的药方抓好药,两人提着药包往回走。
街上的夜市开了,小贩们早早出门抢占好地方,商贩的灯笼各异,在一片吆喝声中灯火通明。
元书祎看着前方的小摊:“那有卖糕点的,我给南星买些回去。”
秦砚辞点点头,跟在她身后,女子的背影瘦削又单薄,两人为了行动方便只穿了单衣。
这样冷的天说话都会冒白气,秦砚辞想,他是男子,又镇守边关多年,体魄强健,冻一冻没什么,只是书祎……
元书祎买完糕点,一回头就看到秦砚辞递过来的热茶:“嗯?”
“……不渴吗?”
经他这么一提,元书祎确实觉得有些口渴,她接过茶,轻声道了谢。
秦砚辞知道元书祎不喜甜食,买的是最普通的茶水,茶水用薄竹筒装的,秦砚辞接过元书祎手上的药包和糕点,让元书祎能捧着喝,正好可以暖一暖手。
街道两边有孩童嬉戏玩闹,手中的烟花绚丽多彩,两人不言语,在喧嚣的街道慢慢的走着。
“来啊!拿到我就给你!”
卖糖画的小摊前站着一对小兄妹,哥哥将糖画高高举过头顶不让妹妹拿到。
小姑娘使劲往上蹦了蹦,可还是无济于事:“哥哥坏!我要长高高!一定会高过哥哥!”
“傻丫头,长那么高做什么,哥又不是真欺负你。”小男孩儿见妹妹快要哭了才把糖画给她。
“云儿最喜欢哥哥了!”小姑娘舔着糖画奶声奶气道:“哥哥不欺负我,别人欺负我怎么办?”
“有哥哥啊,哥来保护你!女孩子家家不能长太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