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来了。
魏娆眼睛一亮,叫陆濯坐好,她翻身下马,等赶车的老伯靠近,魏娆便拦住老伯,拿出两片金叶子要换老伯的驴车,而且只要车,不要驴。
老伯高兴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生怕魏娆会反悔,手脚麻利地解下自己的小毛驴,再帮魏娆将飞墨套了上去。
这是一辆再普通不过的农家木板车,车上除了灰土什么都没有,仔细闻可能还能闻到鸡屎烂菜叶子的味道,别说给陆濯、魏娆用了,就这小破车,魏娆都替飞墨委屈。
然而这辆木板车能极大地提高他们赶路的速度。
老伯骑上毛驴喜洋洋地跑了,魏娆扶陆濯坐到车上,她坐到前面的车辕上。
陆濯笑她:“你还会赶车?”
魏娆没赶过,可她相信飞墨,这可是一匹通人性的宝马,都知道帮她拖运尸体,拖辆车算什么?
魏娆甩了一下鞭子,飞墨立即放开蹄子沿着官道哒哒地小跑起来。
魏娆往后看,就见陆濯拿了他的包袱垫在腰后,姿势惫懒地靠着车栏而坐,身体的颠簸幅度应该不会弄开伤口。
“我没事。”似是知道她在看什么,陆濯笑了笑。
魏娆便看向前方。
快要赶到应县时,一辆骡拉的木板车迎面跑了过来,赶车的是个布衣汉子,后面的车板上坐了一个裹着红头巾的小媳妇。
两辆车交错而过,陆濯与那个小媳妇的目光也撞了一下。
小媳妇的眼睛瞪大了,一直歪着脖子回望陆濯。
陆濯早已收回视线,眼里是前面赶车的魏娆。
多可笑,他堂堂神武军副将,现在竟然像个小媳妇似的坐在魏娆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