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哪怕是兵部尚书风大人,他也只有点头的份。”为了减少非议,鱼子游也是出重资给儿子打点关系,收买水军的各级官兵,穷怕了的临江府水军遇到大把花钱的鱼伏水,纷纷跪下,听命于鱼伏水。
郭郃见到鱼伏水进来,问道:“马朝义来了吗?”
鱼伏水回道:“他是不会来了。总兵大人,他请你过容仁堂去见他。”
郭郃愣了一下,道:“什么?我好歹是个总兵,他一介商人,竟然要我前去?”
鱼伏水并不理会郭郃的抱怨,道:“大人,马车已准备好,请吧!”
郭郃想了一下,自己曾经接受过马朝义的钱,算了,这次就给他个面子吧,随后跟着鱼伏水出了衙门。
郭郃到了衙门门口,只见齐刷刷地站着近百名水兵,不由得错愕,道:“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干活吗?信不信我扣你们薪水?都给我回到船上去。”
水兵们似乎没听见郭郃的话,并不为所动。鱼伏水道:“大人,兄弟们听说你要去见马朝义,自觉地前来送你,你又何必这样说他们,冷了兄弟们的心。”
郭郃道:“我是去去就回,你们搞到像是给我送终似的,像什么样子,快散了。”水兵们依然不为所动。郭郃奇怪了,刚想骂人,鱼伏水看了水兵们一眼,手一挥,水兵们就散了,各自回船上去。
郭郃见状大惊,鱼伏水这是在自己面前炫耀实力啊,不由得内心一紧,对鱼伏水提高了警惕。
鱼伏水带郭郃到了容仁堂,只见整个大堂,就只摆了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杯茶。马朝义坐在椅子上,一副上级接见下属的表情。郭郃见马朝义没有给自己椅子的坐的意思,也只好将就站着。
马朝义拿起茶,喝了一口,缓缓道:“郭大人,听说你想见我,跟我谈谈商船走私的事情。我是个守法的良民,大人是不是听了什么谣言,误会我了?我的商船都是做干净的买卖,哪里来的走私啊。”
郭郃道:“是不是误会,调查一下不就清楚了,我也是公事公办,还望马老板配合。”
马朝义道:“大人说的是,该配合的我一定配合,军民合作嘛。就像你们水军平时保护我们商船安全,最近缺粮,我就提供粮食给你们应急一样,那是我们该做的事。对了,上次给大人的钱够用吧,我这里还有,要不大人再拿一点。”话音刚落,马家管家斤叔托了个盘子出来,上面放着一千两银票,送到郭郃面前。
郭郃见了,直觉得自己受侮辱了,马朝义又来这套,用钱砸自己,但郭郃还来不及说话,忽然感觉一股寒气从后面传来。郭郃想起自己后面站的是鱼伏水,刚才从衙门出来他就已经对鱼伏水警惕了,此刻急忙回头。只见鱼伏水右手按着腰间的刀,视线冷冷地盯着郭郃的脖子。
郭郃似乎觉得自己的脖子凉了,内心忍不住恐慌,心想:这鱼伏水的眼神,是要弄死我吗?没这么大胆吧,我好歹是朝廷命官,他的上司啊;不过也很难说,他已经赶走原副总兵了,再把我干掉,然后顶上总兵位置,有总督为他撑腰,到时候找个人替罪,自己岂不是白死了。
郭郃脑子一转,妥协了,乖乖把银票收下。
马朝义见郭郃的眼光暗淡了下来,道:“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人就安心做你的总兵吧。走私的事,想必大人会知道怎么做,还我清白的。鱼伏水,带郭大人回衙门休息吧。”
几天后,郭郃告知方为友,经过水军海上巡查,没发现有走私活动,自己接下来还要训练水军,忙得没精力再调查,请方为友自己自行解决。
方为友愣了一下,他知道,走私的情况是存在的,只要去查肯定查得到,可这郭郃竟然也学会打马虎了,把调查的事推回了给自己。
方为友无奈,上头明确要交代,自己怎么也得拿点东西出来应付,郭郃不干,那只能靠自己了。